“炭治郎……我的眼睛不干净了……”

我妻还小声呜咽。

“……善逸,嘘!”

灶门无比慌张地一把捂住我妻的嘴。

“……”

杯骸刃一个下意识,嘎巴一声,捏断了魇梦的脖子。

逐渐熄灭的诡异火焰中,魇梦的头颅软软地搭下来,脸颊还带着红晕,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在幸福与美好中辞世的。

“……”

“……”

“解决了?”

我妻喃喃。

“下弦之一?啊?”

事态变得太快,他着实不理解都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在炎柱身后瑟瑟发抖,生怕被下弦之一抓走吃,结果现在跑过来一个‘寻仇’的,没几分钟就解决了。

有这实力谁信你是来寻仇的啊!

阴谋!

阴谋!

我妻愈发坚定,往灶门身后藏得更深,连呆毛都看不到了。

反正他就是个路人甲,和他无关,炎柱最强,有阴谋也是冲着炎柱来。

……不过炼狱先生人很好,我会为他向鬼杀队求援的。

我妻在灶门身后磨蹭了半天,还是趁外面陷入对峙,悄悄把一直藏在他口袋的小麻雀掏了出来。

“……咳。”

炼狱抵拳咳了半声,作为开场白。

“这位‘ha’先生,既然鬼已伏诛,但做为鬼杀队的炎柱,我不得不向您征询几个问题。”

杯骸刃倒是沉默以对,大抵意思是默许。

炼狱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神情坚毅又坦荡,一如往常。

“请问您身为鬼的这段时间内,有没有伤害、或杀害任何一个人类,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恳请您认真回答。”

即便站在一击捏碎下弦之一的鬼面前,炼狱话语仍稳健有力。他的手紧紧握在日轮刀把,在杯骸刃回答前,却没有任何敌意,仅是作为三个孩子的保护者。

我妻就趁这段时间,用手捧着麻雀,(自认为)悄悄地,慢腾腾挪到车窗沿底,将两手举过头顶,再悄悄张开。

小麻雀抖擞抖擞翅膀,想要张嘴喊一声作为出发前的讯号,又被我妻两指捏了回去,疯狂比‘嘘’。

这回小麻雀终于理解了我妻的意思,小跳两下,对着颠簸中行驶车辆外呼啸又急速的风,闭眼,猛地向上向前冲去,疯狂振翅,又小又胖的一只差点被呼啸的烈风拍回列车。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本就濒临脱轨的车辆已经达到颠簸的顶峰,夜间渐大的山风更是势必要将列车吹出轨外。

从睡梦中将将醒来的客人仍在惊慌中,人流从众,一股脑地向车尾跑去,导致除了最后一节前面的车厢几乎全是空的。火车终于不承力矩,整个车身一起,由车头为起,向着右侧侧翻而去。以车头为制动的摩擦力,整车强行减速,更加导致了轨道的不稳。

巨大的闷响和山间的回音惊醒了车厢内等待答案的一人一鬼。

“外面……”

炼狱皱起眉,大步走向车窗,探出身去查看情况。

“!”

现在已经不是询问‘ha’是否有伤害他人前科的时候了。数百无辜的百姓,现在正陷入绝对危机的生死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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