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火炉已经熄灭,桌上杯盘狼藉。

陆青平也和廖掌柜一样,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睡着了。

喝多了的陆青庭正在院子里打拳撒酒疯。

脸颊红扑扑的陆青辞拉着同样脸颊红扑扑的阿秀在那儿窃窃私语,约么是在说什么体己话。

“老爷!”

陆忠伸手轻轻拍了拍陆梧的胳膊,

“您没事儿吧?”

陆梧摇了摇头,

“没事儿。”

知道陆忠是想和自己私聊,所以提起一只酒壶,拿了两个杯子,

“忠伯,去我楼上吧!”

“老爷请。”

陆梧和陆忠相继起身离席。

正稍稍说话的陆青辞和阿秀皆停下看向两人,阿秀有些担心,陆青辞小声安慰了她两句。

打拳撒酒疯的陆青庭最虎,嗷了一声,

“爹,老爷,你俩去哪儿啊!”

“我陪老爷去楼上透透风,你继续练拳就是了。”

“好嘞,爹。”

……

……

阁楼二楼。

木板从房中延伸出去,行成一个阳台,其上摆着一个矮桌,两侧各有一个蒲团。

陆梧将酒壶和酒杯放到矮桌上,陆忠“哎哟”着艰难坐下,感叹了一句,

“老了老了!”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也逃不掉。”

陆梧提起酒壶,倒了两杯清酒,主仆二人各自端起一杯,

“老爷,您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忠伯,人总是会成长的。”

陆梧笑着饮尽,然后抬头看天。

天上星河自西向东,璀璨高远。

“是啊,人总是会成长的。”

陆忠喝完杯中酒,握着酒杯,与陆梧不同,他的目光落在院里,落在趴着的陆青平身上,落在与阿秀聊天的陆青辞身上,也落在练拳的陆青庭身上。

“老爷,老奴之前不知道您要干嘛,现在倒是隐约能猜到一些。”

“那忠伯说说,我要干什么?”

陆梧饶有兴致,陆忠抚须一笑,

“老爷是想要开食楼,对吗?”

“忠伯意下如何。”

陆梧眼中闪烁着期待。

陆忠沉吟片刻,

“老爷,能告诉老奴您到底在想什么吗?”

“忠伯以为,我陆家和吴家比谁更强盛。”

“自然是吴家,且不说吴家老爷怎么样,单就说吴家人丁,就比我们陆家兴旺不少,所以老爷,您有什么关系好的女同窗没有,有的话老奴替您安排提亲!”

“噗——咳咳,咳!”

陆梧才喝的一口清酒直接喷了出来。

明明在说陆家和吴家谁更强盛,怎么就扯到“提亲”上了。

果然,不论哪个世界,在老一辈眼中,年龄一到成家就是头等大事。

“哈哈哈,老爷慢点,不要激动。”

陆忠伸手轻轻拍打着陆梧的后背,哈哈大笑。

“忠伯,这个以后再说。”

陆梧赶紧转移话题,

“吴家跟我一辈的有三人,长子吴瀚经就不说了,不笨也不聪明。”

“二女吴溪知,可以说是文武双全,这次春试,州学进士十拿九稳,武道境界也是极深。”

“至于三子吴蘅,想必忠伯也听过其幼年时喝过一口异种血的传闻,上元节在武圣庙前摆擂,以武道第一境硬撼武道第二境内炁武者,未来成就如何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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