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的龙涎本身就是一件奇珍异宝,落在山间普通草木之上,那草木便成了灵芝仙草,飞鸟走兽若是得而食之,足以开智成精。
凡人食之,自能百病消除。
张士乾本想让彭兆丰吃下雄黄和其他解毒杀虫的药物,再用银针封住他的穴位将蝎卵逼出体外,但这些药物能解毒杀虫,本身也有毒性,他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药不够,蝎卵逼不出,药过了,人怕是要被毒死。
如今有了龙涎,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敖羲往那茶杯中吐了一口唾沫,吐完便一甩龙尾飞了起来,撞开关着的窗飞了出去,张士乾喊了一声“敖羲”没喊住,只看到晃过眼前的一道银光。
他低头叹了一声,单手握着装有龙涎的茶杯走出门去,正好遇上彭世泽带着他要的银针和药急匆匆赶来,他往茶杯中倒下一点雄黄粉,搓成一颗花生大小的药丸,连着茶杯一起递给彭世泽。
彭世泽一头雾水,“吃了这个就行了?那其他药,还有银针都不用了?”
张士乾点头,“你用温水让你爹服下这颗药丸。”
彭世泽心里仍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依言捧过了茶杯,“小张叔,你不和我一起过去?”
张士乾道,“不了,放心吧,这次我有把握了。”
“我现在需要去…打几只燕鸟回来。”
现在是四月中旬,春暖花开的时节,张士乾很快就提着三只燕鸟来到了彭家的厨房前,拒绝了彭家厨子的帮忙,自己烤熟了那三只燕鸟。
他将那三只烧燕装进食盒,提着食盒回到客房,掀起衣摆席地坐在客房前回廊下的石阶上,打开了食盒的盖子。
做了好几次下来,张士乾自己都觉得他烤燕肉的手艺比最开始好了许多,火候恰到好处,盖子一打开就有一股香味从食盒中飘散出来。
他没看见敖羲出现,但听到了她的声音,“做什么?”
张士乾道,“赔礼。”
敖義冷笑了一声,不过她还是出现了,在他身前低飞盘旋了一圈后停在了半空中。
张士乾将食盒往前推了推,“不吃吗?再不吃要冷掉了。”
敖義没有看食盒中的烧燕,龙尾上下浮动了一下,像是在不耐地甩动,“你…”
张士乾抢在她之前道,“我今天烤得甚好。”
敖義看着他,竖瞳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声音仍含着怒意,慢吞吞道,“从前,我于四海乘云,所过之处,万兽无不惊惧跪迎,没有人,敢问我讨要龙涎。”
“你从未开口要我帮忙过,第一次开口,竟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区区凡人。”
张士乾愣了一下,不太确定道,“所以你生气的原因…是第二个?”
敖義怒目看他,“你哪只耳朵听见的?龙涎何等珍贵,你这般糟践我如何不气?”
张士乾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和她较真她到底为何生气这种事比较好,“所以我来送赔礼了。”
“不过,你自破壳之日起就在我身边,何时…四海乘云了?”
敖義反问他道,“难道你时至今日,还仍然觉得我是幼龙崽?”
这不是敖義第一次这么问他,在南越之时,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再加上前几日无觉和尚说过的话,张士乾其实已经在怀疑她并不是幼龙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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