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些东西很珍贵吗?”

姜礼其实不太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只是单纯地想着以巫蛊门人的质朴好客,自己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肯定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赠予自己。

所以为了能避免这种尴尬的场面,就自己先拿了,还留下了不少。

至于这些药草究竟有多珍贵,用途又是什么, 他确实不知道。

反正都是从最高级的药田拿的,他觉得最差也差不到哪去。

“嗯,应该是巫蛊门拥有的最高级的药草了,虽然不及神农架的顶尖药草,但是药性也足够地级使用了。”

张鸿冲分辨着这些药草的种类,不紧不慢地给姜礼讲解每一种药草的价值:

“这是用来疗伤的,只要人没有第一时间死去,理论上都能用它救回来, 还有这个, 这是巩固修为的,有些人被长辈强行提升到了原本到不了的境界,用它来巩固就不会导致根基虚浮,和正常晋升的人也就没什么两样,还有这个...”

全部介绍完之后,张鸿冲才讲药草全部还给了姜礼:

“不过这些我都用不上,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如果你有幸结识神农架的高人,还可以让他们帮你炼成丹药,这样药性会更好。”

姜礼感激地点点头,没有马上把药草收起,而是从中选出一些刚刚张鸿冲介绍中对张玄笠有用的送给了张玄笠。

张玄笠接过药草,一时间有些感动。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姜礼第一次往天师府带东西,而不是拿东西。

药草的价值暂且不管,总之这是张玄笠第一次见着回头钱。

张鸿冲欣慰地笑了笑:“你刚刚说哪些地方不明白?”

“哎呀,其实也不是特别难解决的问题啦,我是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的, 不过我总觉得是能解决的,只不过有时候有些困惑而已。”

“那具体表现是什么呢?”

张鸿冲没太听明白。

“具体的表现就是,我学不明白那些地级才能学习的符法,但是我又觉得我能将其使用出来。

我这么解释,您可能有些不太明白,大概意思就是,以我现在的能力能使用那些符法,但是碍于境界,没办法参悟原理,导致没有办法使用。

所以我就打算麻烦您给我讲解一下地级符法的原理,让我可以跳过自己参悟这一步,直接使用。”

姜礼尽量说得简单一点,但其实他打算实现的本来就不符合常理,人级的修士怎么能使用地级符法呢?

于是张鸿冲也表示不解:“何必这么着急呢?等你修为到了,自然而然就能参悟了啊。”

“不。”姜礼摇摇头:“我差得太远了,光是一个天级婆罗门僧的灵体分身我都得用尽浑身解数才能抗衡,我觉得如果不能学到点真材实料, 那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张鸿冲和张玄笠默默地盯着姜礼, 一言不发。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屌话?

你一个人级能抗衡天级,虽然只是灵体分身, 但也已经是很夸张了,居然还不满意?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姜礼并不是凡尔赛,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阿玛尔当时出动的不过是灵体分身,肯定不如天级,充其量也就是地级,自己能阴死钢魁,但是却几乎算是被阿玛尔按在地上摩擦,而且从阿玛尔的态度来看,对方还放水了,说明精神力是自己的一个短板,如果不能让精神力也强大起来,就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对此姜礼是有些担忧的。

张鸿冲沉吟片刻,也没说行还是不行,只是问姜礼: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就这样。”

姜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开,那是当初张鸿冲给他的太上正一神箓全本,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古老却整洁的秘籍,此时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看得张鸿冲眼皮直跳。

“您老就跟我说说这几道符法的原理,我用得着。”

张鸿冲接过秘籍,眯着眼看了起来:

“这些都是五行组合表现的符法,已经涉及到自然伟力了,以你现在的水平,多少有些操之过急了。”

姜礼嘿嘿直笑:“不急不急,您老不知道,我在巫蛊门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的,我偷学了一手巫蛊之术。

他们的巫术很有说法,其中就有关于自然伟力的法门,使用的时候风云色变,自带背景,都不说威力,光是排场就很不一般。

但是我虽然知道怎么修炼,但是基本功还不太到家,所以用不出来。

所以我打算学会符法中相关的法门,相互对照,看看有没有共同之处,能不能融合到一起。”

张鸿冲一时有些语塞,上一次从张玄笠口中得知姜礼成功将符法和阵道融合以后,他就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总觉得把太上正一神箓交给姜礼是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但好在天师府和全真教都是一家,也没有太抵触。

可现在倒好,这家伙居然变本加厉了,连巫术也想融合?

“我觉得不太妥,毕竟是两种体系,我怕你到时候会走火入魔。”

张鸿冲想要拒绝,但姜礼却一脸正色地反驳:

“您老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要知道我们现在学习的各种体系都是前人开创的,但是最开始,大家说不定都是一家人。

所以说我觉得修行不应该有门第之见,而是应该有开创性,取长补短。

想当年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达到了思想和文化的巅峰,有多少流派和圣人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而如果当时大家各自闭门造车,怎么可能进步,出现这么多超前的思想和主张呢?

所以,文化需要交流,修行体系也需要相互沟通,这样才能共同进步嘛。”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这还是...”张鸿冲还是有些犹豫。

姜礼见状,眼珠一转,话锋一转道:

“而且,历史只会记住开创一个流派的人以及将这个流派推到巅峰的人。

如果我能将两个体系融合,就说明开创一个新的体系也并不是不可能,古人能开创先河,我们站在古人的肩膀上,自然也不可能比他们还不如。

假如我真的藉此开创了新的体系,那自然是能名垂青史的。

但是功劳是我一个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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