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时逾那厮人品不端,被人打一点儿也不稀奇,只是她午间才见过他人,这还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怎得就被打了?且这青天白日的,又是京城重地,长街之上哪来的什么醉鬼?
沈疏嫣总觉得此事有几分蹊跷,但正如兰竹所说,这是“恶人有恶报”,范时逾那般无赖作风,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不少人,管他是巧合还是寻仇,总之仇人被打残了,怎么看都是好事一桩。
沈疏嫣懒得再想,反正对她而言,都是好事一桩,只转身倒头躺在了软塌上,得了这么个好消息,也好美美地睡个午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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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疏嫣睡得正香,隔壁凝香院便没有这般太平了。
沈疏瑶才刚被沈疏嫣教训过一顿,心情还未缓和过来,便又听碧萝前来回报了这么一通消息。
范时逾被打残了?
今日的消息也是她派人去国公府传话的,可沈疏嫣每每都能毫发无损地回府,反观那范世子,上次是落水,这次是打残……
眼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娘亲一早嘱咐过她,别再去招惹沈疏嫣,但她日日看着沈疏嫣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便来气,都是沈家的女儿,凭什么自己就低她一等,沈疏嫣已然是陵王妃的身份了,父亲为她相看夫婿之时,却总是挑些家世平平之人,沈疏瑶心中不服,便又故技重施,在得知沈疏嫣出府之后,又派人去了范府通报。
眼下沈疏瑶越想越后怕,心中焦急,却也不敢多做什么,只吩咐碧萝继续留意国公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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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军营,谢云祁已入了营帐中。
刚坐下便听见疾风入内来报:“启禀王爷,事情已经办妥,那位范世子往后怕是瘸了。”
谢云祁目光落于书桌上的布防图,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属下派去的那人已是逃了,眼下刑部正在四处搜人,应国公亲自去报的官,誓要捉拿真凶,”疾风顿了顿,继续道,“敢问殿下,要不要属下前去与刑部侍郎只会一声?”
谢云祁抬眼,眼底寒光一闪而过:“不必,只要他敢,便让应国公府追查到底。”
疾风:“……属下遵命。”
这意思便是和应国公府杠上了,疾风心中默默替那位范世子点了支白蜡。
王爷在京中向来行事低调,不欲惹事。其实这打人一事,本可以做得不留痕迹,处理起来也许多简单的方法,但王爷今日这般故露马脚,便是想让应国公府查出些端倪来,好让他知晓对手是谁。要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便也由他了,总之陵王府是不怕的。
陵王做事少有这般高调,这次为了王妃,可是破例了。
“近几日,你便去永安侯府保护王妃安全吧,不得擅自离开,”谢云祁淡淡说着,接着又指了指放在书桌上的信封,“还有,将这封信交给杨焕。”
疾风:“……?”
如今王爷行事愈发古怪了,他不仅干了明卫暗卫的活儿,眼下连送信的差事都要干了?
“属下遵命。”
疾风将信笺交到杨焕手中,正准备出发前去永安侯府,开始他短暂的暗卫生涯,却看见杨焕先他一步急冲冲地跨上了马匹。
杨焕走得着急,见疾风过来,便主动解释道:“若是王爷问起,便说我有事要去程府一趟,有些私事要处理,去去就回,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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