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得知了沈云初并不是怀有身孕,而是中毒。

沈云初出清风居后,便到静心堂探望太夫人。

“是云初让太夫人操心了。”沈云初坐在太夫人床边,愧疚的说道。

“你没事就好,这次可真是把我这把老骨头吓得不轻啊。”太夫人笑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我曾经见那宜安郡主端庄贤淑,性子温顺,举手投足间贵不可言,是曾想这样的女子竟有如此狠毒的心。”亏她当初还有意让孙儿求娶。

沈云初可早就查清楚了,这宜安郡主一直爱慕顾北柯,因此才会对她和小团子下毒手。

“你可知道北柯小时候可不是这副性子,比谁都皮。”太夫人感慨的说道。

太夫人趁机给沈云初讲了许多顾北柯小时候的事。

她还以为顾北柯从小就是这副样子,不曾想他小时候也会这么皮。

太夫人说顾北柯讨厌狗,小时候,顾北柯羡慕祖父和父亲会骑马,便让他们教他。

顾北柯的父亲并不搭理他,他的祖父对他说他现在太小了,等日后长大一些了再教他,谁知他性子急,等不了,不到五岁的小人儿,个头还没有马腿高就想骑马。

一日,顾北柯在府中发现了一只黑犬,硬是骑在狗身上当马骑。

黑犬的耳朵被顾北柯牢牢抓在手里,等他从黑犬的背上下来之后,被黑犬追的满院子跑,若不是及时被下人发现 ,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定远侯府便再也不养狗了。

沈云初素手轻掩嘴唇,眉眼含笑,“是吗,侯爷小时候这番有趣?”

“那可不是,别看他现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小时候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太夫人说道。

“当年呐,北柯的父亲有位妾室,仗着自己受宠,不将北柯的母亲放在眼里,有一次冒犯侍妾冒犯他母亲时,被他看在了眼里,当晚抓了一窝老鼠,偷偷放进了侍妾的房里,那侍妾在北柯父亲面前哭哭啼啼,北柯被他父亲打的皮开肉绽,让他道歉,他硬是不肯,后来还是老侯爷出面解决了这件事。”太夫人回想十几年前的事,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太夫人最为遗憾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丈夫一生为人坦荡,忠君爱国,半生戎马,宽厚待人,府中无通房姬妾,敬重夫人,疼爱儿子,怎么偏偏生的儿子是个不争气的,沉迷女色,宠妾灭妻,最后还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宠妾灭妻?难怪老夫人无欲无求遁入空门,大概心死之人便是这样吧。”沈云初心想。

再说那顾北柯的性子也与他父亲的态度有关,自小便看着父亲维护妾室,冷落他们母子俩,久而久之自然不会轻易流露自己的真情实感。

沈云初在静心堂陪了太夫人一会儿便到辰明居看小团子。

“母亲。”

几日未见,小团子似乎有些与她生疏了。

“轩儿这几日可有好好读书识字?”

“有。”顾奕轩点点头。

沈云初摸摸他的头,温声道:“待过几日天气好了,母亲带你去踏青。”

“父亲也去吗?”

父亲从来没有带他一起出过门。

沈云初一时语塞,她怎么知道顾北柯去不去。

“这个、等我去问问你父亲才知道。”沈云初说道。

恰巧这时顾北柯也到了辰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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