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响彻大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文武百官站列两旁,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怏怏。

“臣有本启奏。”顾北柯走向前。

皇上一看是定远侯,强撑起精神。

“定远侯所奏何事?”

“臣状告永宁伯草菅人命,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顾北柯掷地有声。

“皇上,定远侯这是在血口喷人!微臣忠心耿耿,恪尽职守,请皇上明察!”阮瑜立即站出来。

皇上正襟危坐,顾北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可此事牵扯永宁伯,那便难办了。

“定远侯可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宸王站出来说道。

永宁伯是站在宸王这一方的,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失去一个左膀右臂。

顾北柯将罪状呈上。

太监转交到皇上手中。

皇上看过之后龙颜大怒。

“阮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地方县令将阮瑜的所作所为一一罗列出来,并且有当地百姓的指印,足足六封罪状,张张都是死罪。

“皇上,微臣冤枉——”阮瑜跪在地上。

“冤枉,事到如今你还敢喊冤!”皇上怒斥道。

“皇上,微臣有人证!恳请皇上传通州县令近殿,他如今在宫门口候着。”顾北柯道。

“宣——”

片刻后,通州县令匆匆赶到大殿。

“微臣裴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状纸所言是否属实?”皇上直接问道。

“回陛下,状纸上所言千真万确,微臣敢以性命担保。这些年来,永宁伯一直压榨百姓,搜刮钱财。几月前,一户人家没钱上交,被承恩伯命人活活打死,一家五口,无一幸免!”

承恩伯一听,立即瘫坐在地上。

“来人啊,将阮瑜收押大牢,隔日问斩,府中其余人口全部流放边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侍卫将阮瑜钳制,正准备带下去。

“慢着!”

太后听闻永宁伯出事,立即敢了过来。

“母后,此乃朝廷之事,希望母后不要插手。”

阮瑜为人狡诈,时常在太后面前阿谀奉承,太后处处维护他,皇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既然定远侯都将罪证呈上来了,他岂会浪费这次机会。

“他好歹也是顺阳的驸马,若是杀了他,顺阳泉下有知的话,定会怨恨你这位兄长。”太后对皇上说道。

“母后,你可知阮瑜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儿臣只处死他一人已是格外留情了。”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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