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中苦闷,沈诀喝的醉醺醺的,沈云初命人带沈诀回房休息,并且让膳房准备醒酒汤。
“福伯,我与侯爷先行回府,我爹那里您多留意些。”沈云初叮嘱道。
“小姐放心。”福伯连连点头。
沈云初与顾北柯同乘一辆马车。顾北柯头脑发涨,隐隐作疼,左手轻轻扶额,妄图缓解疼痛。
好在回府路途不长,半个时辰左右便回到了侯府。
“侯爷可还难受?”沈云初关怀道。
“无碍,稍坐片刻就好。”顾北柯靠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
冰凉柔软的触感让顾北柯心头一震,突然睁开眼睛,试图起身。
“别动。”沈云初制止他。
“按揉穴位或许会好受些。”
双手放至太阳穴处,用食指与中指并用按揉,节奏有序,轻缓有力。
顾北柯再度闭上双眼。许是按摩穴位确实有效,以没有先前那样难受。
“云初有一事不明,为何成亲之日不见母亲?”
顾北柯缓慢睁开狭长的双眼,平静道:“她喜静。”
“那我可要每日同母亲请安?”
“不必了,你只需去太夫人那里,母亲常年待在佛堂,没有什么大事她是不会出来的,不必去扰她清净。”顾北柯道。
“好,那我日后多去陪陪太夫人。”
那她该从何处入手呢?一日不查出真相,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今晚顾北柯早早便歇下了。
自新婚之日起,顾北柯便一直宿在清风居,原本第二日晚上顾北柯打算宿在书房,谁知书房的床榻被太夫命人搬到了静心堂,说什么孙嬷嬷年纪大了,原先那小榻有些寒颤,她见孙嬷嬷躺在上面有些憋闷,于心不忍,孙嬷嬷跟在她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她过意不去。
话虽如此,却有些牵强,若是真要为孙嬷嬷换个宽敞的床榻,名人重新打造一个岂不更好,何必将他书房的床榻搬去。
偌大的侯府居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后来还是回到了清风居。
翌日,沈云初在院子里见满墙的蔷薇花争奇斗艳,娇艳欲滴,甚是美丽,于是拿来剪刀剪了几支。
纵使屋内饰物不少,古玩字画应有尽有,但却了些灵气,沈云初想着用几支花点缀一下。
白瓷花瓶中装了七八分满的水,瓶身饱满,瓶颈内收,沈云初修剪好枝叶,将花插了进去。
“夫人,夫人,临安出了件热闹事!”流苏刚从外面回来,迫不及待的和沈云初分享这件事。
“何事?”
“宁王遣散了府中的姬妾,如今王府只剩了宁王妃一人。”流苏觉得十分惊讶,宁王那么纵情声色的人,居然会遣散姬妾。
“可知是何缘故?”
“听闻是宁王妃不喜府中姬妾,宁王为了哄宁王妃开心,便将府中所有姬妾赶出了府。”
“街上百姓都说宁王如今是浪子回头,体会到了王妃的好,再说了,那些庸脂俗粉哪有宁王妃绝色。”
“那倒是可喜可贺。”沈云初笑道。
“可宁王不是得了脏病吗?听闻是会传染人的,若是日后王妃她……”流苏欲言又止。
沈云初
“看来苏柔儿果真是个厉害的,才过门几天,便让宁王府天翻地覆,只怕是时间一长,宁王府便是苏柔儿当家的了。”
“真的吗?宁王真的会被宁王妃压的死死的?”流苏还是不相信。
“等着看就好了,宁王招惹了这祖宗,以后还有他受的。”
“对了,夫人,生钱馆派人传话,说有位老爷重金寻一对玉佩,愿出三千两银子求得玉佩。”流苏对沈云初说道。
“他所求是何玉佩?”三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够几百户平民百姓一年的开销了。
“鸳鸯佩。”
沈云初也曾听说过玉佩,但未曾见过,也不知也玉佩是什么样子。
鸳鸯佩是用上等的羊脂玉打造的一对玉佩,做工精细,程序复杂。老工匠常年摸索,精心打造,终于完成了一件遗世之作,可惜玉佩做成之后不久便与世长辞,可惜这样精美的玉佩仅此一对。
不少工匠大师纷纷效仿,但未有成功打造之人。
“鸳鸯佩,鸳鸯佩?”沈云初柳眉微蹙,好似在哪里听过。
灵光一闪,沈云初忽然想起,当初侯府下聘时,她爹给她看过礼单,上面好像提及了鸳鸯佩。
“流苏,我们去看看嫁妆。”侯府的聘礼她爹全部给她做了陪嫁,另外还添了不少金银珠宝,连当初她娘的嫁妆也一并给了她。
沈云初迫不及待的想要证实聘礼里的究竟是不是鸳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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