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来了!”沈云初一进国公府便原形毕露。
一想到顾北柯还在身边,不动声色的收敛了一番。
今日女儿回门,沈诀一早便命人备着沈云初喜欢的膳食,只盼着女儿回府,一听女儿的声音,沈诀立即出门迎接。
“岳父大人。”顾北柯行礼问安。
“贤婿不必多礼。”
沈诀让管家将女儿带来的回门礼放到了库房。
“贤婿这边请。”沈诀引着顾北柯到了竹韵轩。
仆从立即端出沈云初最喜欢的茶点放置桌上。
顾北柯性子沉闷,沈诀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大半个时辰只有闲话家常,甚是无趣。
“贤婿还是还未曾逛过国公府吧,我让管家带你去转转。”沈诀提议道。
顾北柯知晓安国公是特地支开他,与沈云初有话要说,他对此也不感兴趣,便随管家离开。
“在侯府可还习惯?”沈云初问道。
“太夫人和侯爷对云初很好,爹你就放心吧。”
“如此便好。定远侯此人确实值得托付,但爹担心的一点便是府中的那位庶子,顾北柯可有说过将孩子记在你的名下?”
“侯爷未曾提及。”沈云初如实说道。
“如若顾北柯有意这样做,你万万不可同意。你若是真心实意要与顾北柯相伴一生,那么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若是将那庶子记在你的名下,岂不是有名正言顺的机会继承爵位,如此一来,你的孩子便没有地位了。”
“我暂且还未想好。”
沈云初其实也考虑过,和顾北柯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但关键在于,不知顾北柯的母亲究竟知不知当年的实情。
千机阁查到当年的事与定远侯府有牵连,她一定要查明真相。
她出嫁前几日,师兄飞鸽传书,信上说已经查到玲珑紫玉手镯中所含的毒素,一种是乃是蔓萦,一种为麝香,沈云初看完后遍体生寒。
蔓萦为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摄入少量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但若摄入过量,那便会成为剧毒。
麝香本是活血化瘀之药,但若是孕妇接触便会导致流产。
沈云初的母亲当年难产而亡,所有人都认为是因为母亲身子弱,谁曾想是有人暗中谋害。
若不是师傅发现紫玉手镯有问题,那她娘这辈子便是白白葬送了性命。
原本紫玉手镯被沈云初一直收藏锦盒里,因为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一直用心保存,谁知一日丫鬟不小心将锦盒碰到了地上,镯子碎成了两半,沈云初心中酸痛,认为自己连母亲的遗物都没有保护好,十分自责。
沈云初舍不得镯子就这样破碎,拿到生钱馆请二师傅补救,不曾想二师傅发现了镯子中的猫腻,与那些肮脏的手段。
这镯子是母亲心爱之物,从父亲口中得知,这镯子乃是手帕之交叶云絮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无巧不成书,这叶云絮居然是顾北柯的母亲。
当年顾北柯的父亲和宠妾一夜暴毙,母亲遁入空门,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坊间传闻各执一词。
沈云初竟不知母亲与叶氏曾是手帕之交,她去问过府中老人,说是叶氏夫妻不睦,日子过的辛酸,渐渐与母亲断了往来。
至于紫玉手镯,是母亲生辰之时派人送到府上的,没过多久侯府便出了事,叶氏此后遁入空门。
自此以后,母亲再也没见过叶氏。
沈云初觉得,似乎可以从叶氏身上查找线索。
如今她刚刚进府,不可贸然行事,待日后站稳脚跟,便可着手调查。
进门三天,沈云初仅见过叶氏一面,恐怕日后想要再见她不是易事。
“爹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爹都支持你。”沈诀十分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爹。”沈云初笑意盈盈,娇俏的说道。
管家带着顾北柯到了碧云湖。
花期未至,仅有满池的荷叶,微风拂过,荷叶偏连,湖中锦鲤成群嬉戏。
顾北柯很是享受此刻的惬意与宁静。
“侯爷,老爷说该用膳了,请您过去。”丫鬟特地前来传话。
顾北柯又回到了竹韵轩。
“贤婿快坐,今日可得好好陪我痛饮几杯。”沈诀见顾北柯来了,高兴的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不胜酒力。”顾北柯婉言相拒。
“无事,大不了派人去侯府传个话,今晚贤婿便宿在国公府。”
话已至此,顾北柯无法再推脱,只得陪他饮上几杯。
酒过三巡,顾北柯已有了醉意,奈何沈诀拉着他不放,“贤婿好酒量!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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