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压不过!
安长生近来可是大原府城的风云人物,但凡是件大事都有他的影子,已然积累出不小的声势,所以见到国公府以势压人,不少有血性受压迫的百姓,立刻挺身出言声援。
“你们人多就有理啊?”
“死了人活该!”
“胜达赌坊店大欺客,自找的!”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百姓被逼急,那是真敢热血上头对抗强权的!
一时间,围绕着安长生的汹汹民意,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齐管家,此前宁居正对令德沉应星的愿力施压,竟然在安长生的身上隐隐显现,齐管家若敢硬抗,有可能导致自己的元气漩涡动摇根基。
怎么可能?
齐管家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早就猜到安长生扬名蓄势初见成效,却没料到效果会这么夸张。
若是继续放任这家伙发展人脉,岂不要成了在野版的宁居正?
绝对不行!
国公府和安长生的梁子,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齐管家断然不能坐视不理,凝视安长生的眼神闪烁出危险光芒,他甚至开始考虑是否安排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将之袭杀。
不过,齐管家的密谋,终究没能付诸现实。
因为圆脸东家带人来了,而且比齐管家还要人多势众。
阿四找到他的时候,白易沙也在陪人喝酒,好巧不巧,桌上的都是官方要人,因祸得福荣升同知的许大人——就是曾经想为女儿提亲的那位,以及鱼龙卫的郭洞明都在场,于是衙门捕快和鱼龙卫前后脚的来了现场,没比国公府慢多久。
“齐管家好大的排场啊!”白易沙一张口就阴阳怪气起来,“胜达赌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搬出国公府又想砸掉谁的鞋?”
“白堂主来得正好!我正要问问,你那三弟杀我府中供奉在先,肇事逃逸在后,该当何罪?”
“咎由自取,何罪之有?别和我说你们设局栽赃的时候,没有料到这般下场!”白易沙嗤之以鼻,指着刘三儿痛心疾首,“我家伙计被整成这个样子,我还想找国公爷当面说理呢!”
“一条人命还嫌不够?”齐管家牙齿都快咬碎了,心底一再咒骂赌坊管事和两个档头,平白无故招惹祸患,还做得如此不智,想整人明明有更好的办法。
“这咱们就有得说道了!”
白易沙可是个精明人物,瞧出齐管家不清楚苏寒的真正去向,便打算拖住对方,好给自家三弟减少压力。
齐管家的实力距离半步知命,只有一步之遥,白易沙都不敢说稳胜对方。
“长生,你先带刘三儿回宗门治伤,拿着我的铭牌找耿尽忠副楼主,指不定还有得救!”
白易沙把一方玉牌抛给安长生,同时大黑马分开人群,拉着马车闯入场间,安长生知道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了,便和阿二一起把刘三儿抬上马车,顺手还将那条黑狗的尸体给拖走了。
他倒不是想吃狗肉,而是寻思狗肚子里的三根手指,应该还有那么些作用。
大黑马拖着三人,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宗门。
望月楼的宝库中,藏着不少生白骨的珍惜秘药,白易沙准备花自己的功德为刘三儿治疗手伤。
在对待自家伙计这件事上,圆脸东家真没的说。
而就在大黑马冲入敬月宗的片刻之后,有人高声叫开了吴霜草家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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