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姑娘在家么,小的奉安公子之命,前来请姑娘与公子会面。”

声音在黑夜里极具穿透力,已经有了睡意的吴霜草直接惊醒,她喊了声来了,连忙穿好衣服打开院门,便见着一个黑衣侍卫矗立在台阶之下,视线往后方一瞧,还能看到一驾通体漆黑的马车,静静地驻留在小巷中。

“你是……”吴霜草突然起疑,安大哥这个时候应该在店里守夜,不太可能再来找她。

“小的阿五,乃是郡主殿下派与安公子的落凰暗卫。”自称阿五的黑衣男子,亮出铭牌抱拳说道,“安公子遇到一个麻烦脱不开身,需要吴姑娘的帮助,便命小的请你前去!”

“安大哥有麻烦?”吴霜草神色一变。

“正是,事态紧急,烦请姑娘随我上路,个中细节,我会在路上与你道来!”阿五沉声说道。

“那好,劳烦这位大哥稍等片刻,我回去知会家母一声,就随你去!”

“好!”

阿五点头,目送吴霜草走回房门,手掌悄悄按在挎于腰间的刀柄之上。

走入大屋的吴霜草背靠房门,眼神变了又变,刚才她隐隐萌发的危机感,在阿五握刀之际突然暴涨,吴霜草强自镇定才没有失态。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先是告诉母亲自己要出去一趟,再到房间里取了两样东西,旋即一路小跑找到阿五,急声催促:“这位大哥,咱们快走吧!”

吴霜草现身之时,阿五便松开刀柄,露出笑脸请吴霜草登上马车,由他领着驶出小巷。

坐在车厢里的吴霜草,陷入黑暗之中,双手捂着胸口,心脏怦怦直跳。

她知道跟着阿五走,可能会遇到危险,但她同样清楚如果拒绝对方,危险只会变得更大!

母亲还在家里呢!

趋吉避凶的本能预感,让她不得不两害相权取其轻。

于夜间穿行的马车,很快便路过了老白坊,吴霜草透过窗帘看到里边漆黑一片,并未选择出声求救,而是对阿五问道:“这位大哥,你快和我说说安大哥出了什么事吧!”

“小的这就禀报,但是请姑娘做好准备,切莫慌张!”阿五也瞥了眼老白坊,嘴边浮起丝丝得意。

“嗯,我仔细听着。”吴霜草轻咬嘴唇。

“有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和安公子有了牵扯,现在有人要揭发他,所以不得不请姑娘前去作证。”

“作证?”

吴霜草微微一怔:“那魔头是谁?”

阿五笑容诡异:“魔宗!”

……

“公子,有状况!”

阿二突然找到了安长生。

此时他们已经把堂倌刘三儿安置到了敬月宗的药房之中,用过生白骨的珍惜秘药后,刘三儿已经没有大碍,值得一提的是,安长生的临时起意发挥了重要作用,从黑狗食道里取出的三根断指,令复原难度大大降低,至少刘三儿不用担心丢了生计。

不过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没有十天半个月刘三儿甭想恢复如初。

安长生觉得,他若能因此痛改前非戒掉赌瘾,未尝不是好事一件,本来在苏大账房的预想里,这家伙要死在赌桌上,现在惨归惨,总比丢掉小命好得多。

当啥也不能赌狗啊!

安长生摇了摇头,走出药房,避开敬月药师,向阿二询问详情。

“启禀公子,项泽有异,属下刚刚发现他偷摸离开敬月宗,神色不宁行踪可疑!”

“哦?”

安长生眉头一挑,他还记得项泽可能与张银桦失踪一桉有关系!

贺元甲本来拜托安长生,利用他和项泽的矛盾冲突来调查命桉,但无奈安长生近来风头正盛加之工作繁忙,基本没有接触项泽的机会,项泽更不敢触他的霉头,所以安长生便拜托三个暗卫,在闲暇之余,顺便监视项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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