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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逆徒,简直就是逆徒!”

主堂门嘭的一-声撞开,卫仲道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被撵了出-来。

高瘦的身影也跟着迈步而-出,身旁还有一老翁,平日里的慈祥也是消失不见,只是急切的伸手拦着。

卢植气炸了!气的七窍冒烟!

气急了,哆哆嗦嗦的拿手指着卫仲道,厉声喝骂。

“好一-个黄口小儿,泱泱大学都学到苟肚子里了吧!还今文古文本是一家,当以大局为重?!苟东-西,历代圣经先祖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子干子干,莫要着急,莫要着急!”刘宽探手扶着身旁的卢植,生怕他左摇右晃的身子气晕过去。

“起开!本师训徒与尔何干?!”卢植横眉竖眼。

刘宽,刘文饶,心善的大好人呐,遇到这事儿哪能袖手旁观?看着楼梯处磕的鼻青脸肿的卫仲道,那更是惜才心疼的紧呐。

“子干呐,仲道之身份所说此言虽有些不妥,却也不免俱是正理,今文古文争论百年久矣未分高下,难道子干不以为?却是殊途同归自成一脉的缘故?”

刘宽语气恳切,说的那叫一-个让人心生怜悯。

可惜。

这话还不如不说。

卢植瞬间呆滞,缓-缓转头望向刘宽,嘴-唇哆嗦:“刘文饶!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说!何时与这逆徒串通一气!竟排演这般给本师看?说啊!”

看着卢植动-了真火,刘宽也有些懵逼:“啊?哦,我,我,我和他,不是,不是这样的啊,我与你家弟子如何能够沆瀣一气?!子干之语可曾三思?!”

“刘文饶!你句句无辜,件件冤枉,好哇,好哇!那你说,为何方才至此尔百般遮拦于吾?!言辞之间处处袒护这逆徒?!尔,倒是说个明白!”

“子干莫要动气,吾只是见其俊秀丰朗,实属难得人才,这才不想子干因一时之气毁了这段师徒情谊呐...”

短暂停歇,卢植顺了顺气儿。

“吾,吾曰尔八辈宗亲女眷...”得,卢植大儒气疯了,国骂都出口了...

“子干住嘴!莫要口吐米田共......”

跪在台阶不停磕头的卫仲道恨不得冲去,将那刘宽老公的嘴-巴堵,本来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得以求原谅,此时啊,估摸着就是卫青祖宗爬出-来,自家卢植老师都不会给面子了......

看着俩老翁在主堂门口开-始破口对骂,四周的丫鬟护卫早已悄悄遁去。

除了卫仲道,其他三位白衣弟子哆哆嗦嗦也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卫仲道万念俱灰却也不甘如此收场,灵机一动计心来,撕破嗓子大喊道。

“恩师恕罪,恩师恕罪啊!劣徒此言俱是秦安所授,俱是他所授啊...忘恩师明察!”

寂静,好不容易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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