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能不但药王爷在我家里,药圣也在我家里坐着呢!做医药研究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梅贻斓,你倒是说说,你们公司的研发费用从哪里来?没有人能保证做一项研究做了马上就能成功。但是,你作为一个生物制药公司不能停止研发的脚步。只要是开始研发,这费用就源源不断。将来就算成功了,万一这种病毒又被消灭了,那你所有的研发就算是白费了。”

“那又如何?那你们就可以制毒解毒再卖药吗?”

“梅贻斓,你还真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老师了吗?对了,你难道没问问你们福履生物制药上半年的时候股市动荡,经济危机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

“我们把专利上交给GJ,是靠政策的扶持度过的难关。”

“说的好听,不就是发的国难财吗?我们都一样,不就是你们福履生物制药做的更高明些吗?”

“我们不一样。你们自行销毁的实验基地,西芦村金光娘娘庙,我去过。想来西芦村村民失踪事件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这你就冤枉我了。我们公司只做药品开发投资对赌。只负责投资。不管公司运营。如果被投资的公司有任何的违法乱纪行为都和我公司无关。当然,被投资的公司倒闭,我公司会蒙受经济损失。”

“硬盘被打开过,而只有孔韫才能办到。我想,你那漂亮的别墅里一定有暗道。现在郑领导他们的人还在别墅里搜查。你不要想逃脱。”梅贻斓说完这话,突然想到了金光娘娘庙的那个机关设计。或许这别墅地下暗道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旬建国一脸无所谓:“大可以掘地三尺的搜。”

梅贻斓不再答话,而是除了审讯室:“杨局,郑和平,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钱多乐调取了这所独栋别墅周边的几个别墅的摄像,还把小区所有进出车辆排查了一遍,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查到了孔韫的下落。只是,孔韫再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遍体鳞伤。完全没办法指认旬建国的罪行。

梅贻斓看见孔韫的时候,几近崩溃。孔韫已经是口不能言,脚筋手筋都被挑断,送到医院也是奄奄一息。他守在医院一天一夜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发疯似的要见旬建国。郑和平紧张的陪在他左右,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些不理智,伤害旬建国的行为。

梅贻斓紧紧盯着旬建国,久久不吱声。旬建国倒是气定神闲:“两天不见梅教授,怎么憔悴了很多?”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过的事情,必然留下痕迹。旬建国,你们戈蓝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呢?他是失踪了还是死了?或者已经被埋在地道里了?你跟随的两届总经理也罢,副总也罢,都是遭横祸意外死亡,其实,你才是棋局上的操控者对吧?或者说,你是戈蓝投资公司唯一的可逃生的棋子。”

旬建国鼓了鼓掌:“说得好,证据呢?你靠猜想胡言乱语我不会在意。郑领导可得按照依据来办事。”

梅贻斓还想继续,却被郑和平拉住了:“梅贻斓,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们先在外面透透气,你冷静冷静,我们一会在进来聊。”他说着,连拖带拽的把梅贻斓从审讯室里拉了出来。

“梅贻斓,你的想法对我们案件的侦破非常有启发。可是,审讯不是你这样的。旬建国显然是个反侦察,反审讯经验丰富的老手。你这样和他说话会打草惊蛇,反而使我们失去了先机。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们一起聊聊,我们一起对付他可好?”郑和平的意思明显不过,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梅贻斓看了郑和平几眼,没有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只是问:“我能不能还去那别墅看看?”

“可以呀。”郑和平本想说陪他一起去,可转念一想,又咽了回去。

“能让沈同泽陪我一同去吗?”

果不其然,梅贻斓点名是要沈同泽一同去,郑和平一想也对,他们去寻找证据,自己可以捋捋思路,再跟着旬建国耗一耗。

梅贻斓和沈同泽去了别墅,寻遍了别墅,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他们又走到别墅的三层,站在最顶上看看这别墅的全景。可以看出这别墅的装修设计可是花了一番心思。这所别墅是坐北朝南,院子的北边修建了曲折蜿蜒的鱼池和假山。鱼池修建成错落感,屋子北边的窗户一打开,就可以欣赏的齐窗户高,修建成荷叶状的鱼池。里头只单独养了一条接近一米长的红龙,非常漂亮。下方绕着假山的鱼池里,养着一些锦鲤,色泽也很好。屋子的东南方向开的大门,一进门,修建了一个汉白玉制成的屏风。阳光照射在屏风上,把那汉白玉的屏风表面照射的泛着一层白色的光。可奇怪的是,好像阳光并不能照透这汉白玉的屏风。

梅贻斓和沈同泽看着那汉白玉的屏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二人对视了一眼:“屏风好像有问题。”

说完,这二人跑到一楼,围着那屏风看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屏风推到。

任谁也不能想到,这汉白玉的屏风竟然是个空心的,里面都是药水,药水里泡着一个人。失踪的戈蓝投资公司的金总。他全身一丝不挂,但面容安详。

“头,戈蓝投资公司的金总找到了。在屏风里。”

在郑和平的审讯下,旬建国交代了自己杀害金总的过程,对孔韫收到如此重伤却全部推在了金总身上。他承认了自己就是想偷窃梅贻斓的研究成果为己所用。目的就是想利用病毒的传播,发灾难财。而梅贻斓的研究方向和自己所投资的药业公司研发方向是一致的,同行是冤家,福履生物制药如果每次都早于他们把防疫药品给优先研究出来,他们的公司就白白损伤。因此,出此下策。旬建国一人承担了所有,承认自己这是私人行为,与公司无关。

清晨,郑和平陪着梅贻斓一起爬上了艮山的上顶,太阳一点点的从红彤彤的朝霞中慢慢爬出来,金灿灿的脸庞从柔和的金光渐渐变成了耀眼的光芒。

郑和平和梅贻斓的身上被度上了一层金光,像是披上了金光闪闪的披风。梅贻斓伸出手触摸着初升太阳温暖的光,微微闭上了眼睛。

“孔韫好些了吗?”

梅贻斓没有回答郑和平的话,只是睁开了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郑和平看了看梅贻斓,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阳光把梅贻斓的眼珠子照射的像个玻璃球般晶莹透亮,反射着金色的光芒,他不由心一动:“看见了光。”

梅贻斓微微一笑:“光在每个人的心中。心中若有光,目之所及便是光芒万丈。”

郑和平看着山下蓬勃生长的树木,即便有些树木的树叶开始泛黄,但还是倔强的仰着笑脸,迎接着阳光。他想起一句诗,生命以痛吻我,让我报之以歌,他看着眼前的梅贻斓,不由的相问:“梅贻斓,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梅贻斓轻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梦想就是孜孜不倦的坚持与努力,把做过最美好的梦用自己的双手去实现。”

随着太阳的高升,山中的迷雾渐渐散去,郑和平和梅贻斓相视一笑,互相一击掌,轻快的往山下跑去。前途漫漫,未结的谜团还在他们心中缠绕,相信前头的道路虽有坎坷,但光芒始终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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