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被子喊道:“你说了要慢慢告诉我你的秘密。干嘛要脱衣服啊。”

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嗡嗡嗡的像蜜蜂哼哼。

秦湛诡笑,爬过来,将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我对你毫无保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还有秘密?”

云暖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中看见男人的脸与自己近在咫尺,“刚才你说上床慢慢告诉我的。现在又想赖。”

“我说上床跟你慢慢讨论骑马射箭的事,你偏要秘密,只好满足你”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本来脱掉的中衣又穿了起来。

还故意双手抓住衣襟,猛地往两边一拉,敞开胸怀不过眨眼功夫后,又呼地拢好,“精彩吧?!”

云暖:“”

一开一合,秦湛已经系好中衣的胸襟带子。精彩个鬼啊,她什么也没看见。

呸呸呸,她不是要看这个啦。

“我要看不是,我想听你和渺风说的那些。你就不能安抚一下我八卦的心吗?”到底什么意思,两人的对话跟打暗语一样,让人听的迷迷糊糊。

秦湛掀开被子,躺好,“我觉得还是先安抚一下你受凉的身体。过来,我抱着。”

云暖很听话,往他怀里拱了拱。

男人的身体像个火炉,她冰凉的脚一下子有了温度。

秦湛道:“我先跟你说下学习骑马的要领,比如”

“啊你耍流氓。”

秦湛不以为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在教你骑马。”

云暖睁开他的怀抱,朝床里挪了挪,“我不要你教,虽然我没骑过马,可是我骑过驴还骑过猪”

秦湛唇角直跳,她骑的都是啥?

好像记得她用蠢驴和笨猪骂过他。瞬间感觉自己和它们是一类。

“以后只准骑马。”他将女人又拉过来,一本正经传授骑马的经验和要领,“我问你,你看别人骑马,为什么总是一站一坐,而不会一直坐着?”

云暖噘噘嘴,她没太注意别人骑马,他们难道不是一直坐在马背上?

秦湛见她不说话,急着解释,“因为马在奔跑,人坐在上面,要配合马背上下起伏,所以一站一坐,不会伤到屁股。”

如果马儿奔跑速度过快,很多人会选择半站着。

云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没用,又没有马,很难凭空想象。”

不如等马儿来了,学习的时候再说,那样就可以上手练习。

“来,为夫勉为其难,当一次骏马给你体验一把。”说完,他还真的翻过身,跪在床上,双掌撑在前面。

云暖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看着他弓起的背陷入沉思。

还骏马?跟她骑过的蠢驴和笨猪实在差不多,骑在他背上,很难体验坐在马背上的感觉。

云暖抬起一脚,轻轻踹在他的腰侧,“滚吧,不用你勉为其难。”

秦湛笑着躺好,“好了,不逗你了,过来,我来满足你的八卦心。”

他将秦轩身边的女人和水神雕塑的事情全部跟云暖说了。

云暖惊诧万分,“你供奉了我的那尊雕像?我一直以为丢了。”

那雕像怎么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婆婆一直供奉,婆婆死了以后,她便替婆婆继续供奉。

直到回云府的路上,遭遇打劫,她抱着水神雕像逃跑,下一处山坡,不小心滚了下去。

当时整个人摔的昏昏沉沉,好在遇到秋水,才将她扶了起来,水神雕像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我从前世供奉到今生,没想到她真的显灵,将你重新带回到我身边。”秦湛忍不住又感叹起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重活一回的事还真没听说过,更何况还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重生。

云暖也伤感起来,前世的一切有那么多遗憾,想起来,心头还是会痛。

“太好了。”婆婆留在世上唯一的信仰,失而复得。

两人依偎在一起,忘记骑马练剑也忘记八卦秘密。

只无声地享受当下的拥抱。

两人直到窗台泛起鱼白才渐渐睡去。

也没睡一会,就听见外面嘈杂。

秦湛撑起上半身打了个哈欠撩开纱帐,语气十分不耐烦,“谁在外面?”

门外清水回道:“回王爷,是云侧妃过来给王爷王妃请安。”

秦湛一听云侧妃,想了一会,才想到昨日回来时,管家跟他说了,云娇已经自己进了府。

因为他当时对皇宫处理事情的态度很不悦,便没在意,现在倒想起来了。

云暖翻了一身,皱着眉头,呢喃问道:“谁啊?”

秦湛没回答,只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你睡觉,别管。”

他朝门外吩咐,“让她先回去,王妃还没醒。”

云娇哪里肯依,昨日进府,她几次要见秦湛,都没能见成。一打听才得知,秦湛进了云暖的房间就没出去。

心中十分怨恨,这才故意来这么早,打断他们的好梦。

清水很无奈,推门进来,站在屏风外,“云侧妃说第一日敬茶,不能无功而返。”

这是要催促两人赶紧起床。

云暖眯了眯眼睛,知道她不是给自己敬茶,而是要见秦湛。

不是说见面三分情?

既然进了府,总不能不见,她打算起来。

秦湛按住她,冷眼瞟向窗外,“她这么诚心,让她跪在院外等着。”

说完还补充一句,“跪远点,别吵着我们。”

清水抿了抿嘴唇,憋笑着出门去,将秦湛的话复述了一遍。

云娇气急,认为是云暖故意摆王妃架子为难她。

她不会跪,也不离开,隔着窗户便开骂,“云暖,我告诉你,少跟你娘一样,用一些下贱手段迷惑少征哥哥。我姐姐才是他的最爱,你不过凭着三分长相赢得他的一时新鲜,总有一天他会清醒的。”

声音说的很大,云暖字字入耳。

她娘早就死了,云娇还要将人扒出来骂一骂,实在可恶。

云暖瞬间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

她起床顺手拿过秦湛的披风,将自己包裹的严实来到窗前,打开窗户。

云娇站在台阶下,听到动静,仰头朝这边看过来,“云暖,你当真以为我是来给你敬茶的?你从昨日将少征哥哥缠住,不让他见我,是什么意思?”

“你的少征哥哥忙着让我给他生个王府继承人,哪里有空见你?你以为进了王府,日日与他同一屋檐下就能怎么样?你姐姐是他最爱又怎样,他的嫡子只能从我肚子里爬出来。”

“真是和你娘一模一样。”

云暖就喜欢气她,喜欢瞧着她看不惯人,又干不掉人的抓狂模样,“我娘前世是不是刨了你云家的祖坟?还是将你们母女三买进勾栏?你对她怨恨至此?”

“你”

不等她再说话,云暖吩咐家丁,“将她手脚绑起来,嘴里塞上抹布关进柴房。”

“你敢!少征哥哥,你快出来。”云娇急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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