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笑道:“什么时候你知道自己错了,跪着来求我,我再放你出来见你的少征哥哥。”
说完关上窗户,麻溜地钻进被窝。
“你敢,我姐姐是太子妃,我要告诉她”
刚说完,管家急冲冲过来,有急事禀告,“王爷,不好了。”
东宫出了大事,皇上宣秦湛即刻入宫。
“太子殿下身患重疾,太子妃担忧过甚引发小产,刚刚殁了!”
云娇顿时熄火,不敢在叫嚷。
她知道姐姐犯了事,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里,却不曾想灾难来的如此之快。
不得不看清现实,姐姐不明不白的死去,秦湛却在云暖的房间里面都不露,可见他早就对姐姐没了情谊。
秦湛如此无情无义,姐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他居然对她不管不问。
从前的专情人设都是假的吗?
现在不能得罪这个男人,还有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极不情愿地跪了下来,从台阶一直爬到门边,哭着敲门,“求王爷王妃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暂时服软,以后才有机会报复。
她不信秦湛能对云暖新鲜,对她会无动于衷。
总有一天,他会厌烦云暖,会和抛弃姐姐一样抛弃她。
房间里久久没有动静。
云娇哭累了,瘫坐在地,浑身冻得瑟瑟发抖。
这时,云暖打开房门,让人将云娇带下去,并让人进来伺候秦湛梳洗,准备入宫。
待秦湛入宫,云暖也准备好去云府。
无论与云家是什么样的关系,名义上她还是云家的女儿。
云家出了天大的事,她需要回去看一眼。
来到云府门口,大门内人来人往,神情的很阴郁。
荣正堂
云暖给云修夫妇行了礼,便坐在一旁。
云夫人悲伤难掩,眼睛都哭肿了。
看见云暖粉面桃腮,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个花一样的女儿原本都可以有个十分尊贵的未来,现在却弄到如此地步。
引以为傲的大女儿不明不白的死去,又想起小女儿的虽然嫁给秦湛做侧妃,却一直住在云府,王府始终没有派人接她回去。她认为完全是云暖从中作梗。
昨日,云娇自己回去在王府门口还在门口被云暖为难,真是让她忍无可忍。
今日她一定要好好为难一番,给她立立规矩。
云暖说了一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话,一下子挑起云夫人的怒火。
她起身呵斥了云暖,并将她带去祠堂。
自从上次母亲的牌位进祠堂,她心情激动来过一次,后来便再也没有踏足,即便大婚那日,母亲已经是云修的平妻,她也没有被允许过来拜别。
今日在进这里,心情却平淡了很多。
这个可怜的女人,并不是自己的生母,与自己也没有养育之情,心里总归没那么深厚的感情。
没有感情,却还是做了礼数,跪在女人的牌位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云夫人冷声道:“我带你过来不是让你给这个死贱人磕头的,是让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以后会好生扶持妹妹,否则,我将拿云家所有人的性命诅咒你不得好死。”
云暖不慌不忙地磕完头,站了起来,“我扶持她?你们母女三对我做过什么忘记了吗?哼,这个大宅院你身为当家主母一手遮天,却没想到晋王府后院也将是我一手遮天。你的女儿结局完全可以参照我的母亲。”
云夫人身形一顿,数月不见,这女人果然与从前不一般。
“你生母是个什么东西?勾栏院的下贱女人,娇娇什么身份?就算太子妃不在了,你敢对她怎样?”
云暖毫不客气,“今早她冲撞了我,已经被我捆住手脚关进柴房,身为正妃,我处置妾室,你能管得着?”
“云暖”
“请喊我晋王妃或者端淑郡主。”
说完她朝祠堂外走,身为外人,她何必别家祖宗面前教训人?
云夫人动作迅速,拿起云暖母亲的牌位,朝她砸过去,“将你的下贱娘带走,别脏了云家的祠堂。”
牌位正砸中云暖的后背,只感觉一阵疼痛钻心而去。
她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将牌位捡了起来,抬起衣袖擦了擦。
随后抱着牌位,冷眼看着云夫人,“今日我抱着牌位离开,明日你一定会去晋王府门口将你女儿的尸体抬回。”
“你敢”
“试试。”说完,疾步朝门外走去。
等云暖的背影消失,云夫人才冷静下来,云暖此时的身份确实可以在晋王府后院一手遮天,弄死一个妾室有的是理由。
已经死了一个女儿,就剩下一个,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了。
她跌跌撞撞追到荣正堂,发现云暖坐在那里,将母亲的牌位放在桌子上,正和云修说着什么。
云夫人扶着荣正堂的大门,喘着粗气。
“云暖”她冲了进来,弓着背站在云暖面前,“你放过娇娇。”
云暖眼神冷漠,今日本不打算为难任何人,也没打算落井下石,细数旧账,只是来走个流程。
可这老女人还拿十足的派头来打压她,压她就压她,偏连一个死去的人都不放过。
“你是在求我吗?”
她斜眼睨向云夫人,声音冷的和外面的天气一样。
云修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看见两人针锋对麦芒,他呵斥云暖,“你将她的牌位拿过来作甚?”
云暖没理会他,只盯着云夫人。
云夫人闭了闭眼,知道此一时彼一时,“求你!”
“你现在跪着将我母亲的牌位请回去,我就放过她。”
你对我娘不敬,我便弄死你女儿不带手软。
云夫人从云暖眼里看出狠厉和凉薄,不过片刻愣神,便跪着移到牌位面前,抱起牌位朝门外移去。
云修茫然不知所措。
他周围看向云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帮衬就算了,还故意过来添乱,你”
“闭嘴吧云修,你云家已经完蛋了,我能出现在这里,对你云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你夫人偏偏自寻烦恼。她既然拿死人来让我心堵,我只好用活人威胁她。”
云修这才猜到缘由,原来添堵的不是云暖,而是自己的夫人。
算了,现在家里一团糟,他也懒得管这些事。
云夫人老老实实将牌位请回祠堂,膝盖跪久了,从祠堂出来,整个人就站不起来,晕了过去。
云暖也不打算多停留,很快便乘坐马车离开云府。
从云府出来,云暖打算去北城一家做糕点的小店铺买点糕点,那是她小时候的味道。
店铺不大,东西也不贵,很久之前,住在北郊庄子上时,婆婆卖给她吃过,后来一直没机会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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