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谢听澜岔开了这个话题。
反正卫元珊现在很相信这个漱玉,估计就算谢听澜把漱玉的问题告诉她,她也会想方设法为其开脱。
既然这个漱玉不为钱,半个月过去还没有暴露她真正的目的,谢听澜也不急着拆穿她。
卫元珊想了想,说:“总让她在外面不是个办法。主城看着风平浪静,可她一个孤女,我以后不能日日去看她,也怕她出事……我打算,找一个借口,把她接到府里来,做我的贴身丫鬟。”
虽然听着是伺候人的活计,但卫元珊一定会好好待她,起码她后半辈子不必流离失所,四处飘离了。
卫元珊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谢听澜的表情,然后磨磨蹭蹭的凑过去,说道:“表姐,能不能让我明天、再去一次啊?”
谢听澜轻嘶了一声,抬手敲了一下卫元珊的脑袋,“刚刚犯错,还敢顶风作案。你不怕明日舅母来查岗,就去吧。”
“可是我昨天答应她,今天就去看她的。”卫元珊垂头丧气的说,“她前几日做工,十个手指都伤到了,饭都做不了……”
“表姐,我发誓肯定不逗留,我就去给她送顿饭。她总是不肯花我给她的银子去买东西吃,脾气可倔了。”
卫元珊磨了谢听澜许久,谢听澜心里也有考量,思考片刻,矜贵的点了点头。
“可以帮你。但时间不多,你自己把握。”
卫元珊用力点点头。
离开她的住处回到院子,谢听澜找来一个侍女,让她去给王溶月传话,约她明日闲心亭散步。
侍女很快回来,说王溶月应下了。
毓秀替谢听澜擦着半干的秀发,轻声说:“小姐,那人来历不明,意图也不明。如果真被表小姐带进府里,要是出了事,小姐不也要被牵扯进去嘛。要奴婢说,倒不如、还是告诉老爷夫人吧。”
“自然不能就这么让她把人带回来。”谢听澜不打算告状,卫元珊对这件事还挺认真的,这丫头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谢听澜威胁卫元珊要告诉沈氏,其实也没有真要戳穿她的意思,若当时直接告诉沈氏也就罢了,现在再去说,倒要和卫元珊生分了。这丫头也到了该长大,学会认人的年纪了,这事儿也能历练历练她。
听了谢听澜的话,毓秀便不再多嘴了,给谢听澜擦干了头发,她才退离厢房。
屋内灭了灯,极致的安静下,谢听澜想起了傅平野,不知道太子殿下今天做了什么,对了,她明日倒要去传个话。
翌日一大早,傅平野的院外传出来敲门声,梁上的暗卫见是毓秀,丝毫不敢耽搁的进屋传话。
正在用膳的傅平野差点没拿稳勺子。
心里多了一分波动,心想谢听澜撑了一日,终于要来求和了?
他擦了擦嘴,心说也不算晚,要是昨日就来就更好了。
暗卫奉命把毓秀放了进来,毓秀直奔正院,见了傅平野,行了礼后说:“殿下,小姐今日要出门踏青。让奴婢来请您跟着也去一趟……”
傅平野的嘴角刚刚勾起来,想装模作样问一句:‘就孤与她两个人?’
可还没张口,毓秀就接着说:
“此行还有两位姑娘随行,请您半个时辰后,到府后偏门跟小姐的马车一起走。”
傅平野脸沉了下去,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孤、知、道、了。”
毓秀悄悄抹了把额上的汗,准备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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