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寄安喜欢简单明了的东西,华丽辞藻堆砌出来的反而给人空洞的感觉,不过对于别人的习惯,他从不出声干预。

晋元朝风起开放,兼容天下,所以才能达到有史以来文学政治的高峰时期,在战乱后迅速恢复经济。

宁言摇头,有些东西以他目前的知识含量却是无法理解,但连蒙带猜也能理解是邢姑娘想要见漂亮公子了。

诗雨楼还是老样子,满堂宾客等待着听觉盛宴,唐寄安这次来并没有听曲的欲望,直接上了包厢。

邢琬已经坐在了里面,四周的竹帘也放了下来,屏蔽了外面的视线,变得私密了起来。

“唐公子。”邢琬起身,眼下是淡淡的乌青,面容有些憔悴。

“我收到你的书信就来了,可是有何事?”唐寄安忽视了邢琬的异常,拢袖坐下后鼻尖闻见了邢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草味。

话语让邢琬愁苦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随后在唐寄安的目光下消失不见,眼眶渐渐泛起了红晕。

果真不愧是诗雨楼的招牌,不止是琴声动人,更加长得一副我见犹怜模样,让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二公子可还记得您送给我的诗句?”邢琬一说,屋子内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宁言耳朵尖微不可查的泛红了,而唐二公子极力掩饰眼中的笑意。

“我本来好好的放在匣子里,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不见了。”

唐寄安没去过多的询问,他害怕到时候话题再进入最不想见到的局面,无所谓的道,“丢了便丢了吧,本就不是贵重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名人名迹的。”

邢琬垂下了眼睛,浑身是说不出的落寞。

其实她欺骗了唐寄安,书信她回到房间后就发现不见了,一开始是焦急的,翻遍了屋子都未曾寻到。

待到冷静下来之后,心中突然生出的想法,或许可以用这件事情得到唐寄安的怜惜。

试问哪一个男人不希望有人为其神魂颠倒,所以邢琬折磨自己的身体,开了许多温补的药方灌下去,整宿的不睡觉来让自己达到憔悴。

可却不想眼前的男人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情打发了。

“二公子可会怪邢琬?”邢琬再次试探,希望能够得到唐寄安的正面回应。

“怪你做甚?”

即使极力的控制,事情还是像预想的一样发展。

大概是男子的心意和女子终归是不同,唐寄安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将事情做到这种境地。

没有经历过情爱滋味的唐二少爷无法理解为爱而生的人,对于爱的渴望有多强烈。

也没有办法体会那种,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触的欲望。

就在气氛凝固的时候,家中小厮跑了过来,直奔着二公子常在的包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道,“二公子!有圣旨…在唐府!”

“什么!”唐寄安猛地站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浮出,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圣上有什么事情非要下圣旨到他们家中。

邢琬也不提书信的事情了,跟着站起来,露出了担忧的神情,第一反也是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唐寄安没功夫去理会邢琬,快步跟着小厮离开,宁言心中是有些愧对于邢姑娘,走时不忘对人家点头。

邢琬孤独的站在二楼,呆呆的看着心上人无情离去,浑身发凉,心更是一片片的麻木。

指甲已经扣入了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反应过来,看见流出鲜血的手掌,倒吸了一口冷气。

远远就能看见宣旨的仪仗队,彰显着皇家的威风。

唐府上下都在院子内,等待着唐二公子回来。

宣旨的太监一脸祥和的和唐氏攀谈最近的状况,虽唐氏有易套出圣旨的内容,但老太监也是人精,打着马虎眼混了过去。

唐寄安来的时候老太监立马迎了上来,满脸的喜气差点冲着唐二公子。

“二公子要高升啦!”老太监废话不多说,庄重的打开圣旨。

以唐氏为首,满院的人跪下接指。

一大段的套路词汇唐寄安左耳进右耳出,最后是让他找到了关键词。

“……特封唐寄安为礼部侍郎,即日生效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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