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曲阳与卢文喻穿过一道隐蔽的小门,来到了隔壁的宅子。
“大少爷,大少夫人。”一名灰衣人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扫帚。
曲阳点了一下头,那人就不见了。
卢文喻惊讶地扫视了一圈,只来得及看见侧门处的一道残影。
曲阳对卢文喻介绍道:“这座宅子是我托曹大夫买下的,宅子里养的这些人,最初是为了对付二娘,后来就那么养着了,都是些无家可归之人。”
“二娘?”卢文喻狠狠地蹙起眉头,“是她指使大夫给你下毒的?”
曲阳扑哧一乐,伸手抚平他的额头。
卢文喻气呼呼地哼了哼:“你还笑。”
“夫人聪慧,为夫引以为豪。”
“你说是为了对付她,那肯定就是她想害你了。”
曲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卢文喻鼓起来的脸颊,在被拍开前迅速撤离。
卢文喻仔细回想了一下,“娘好像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你为何不告诉她?”
“二娘的事情,有点复杂,我们进屋里说。”
“嗯。”
曲阳拥着他走进偏厅,一名灰衣人进来上茶,然后退下。
卢文喻追问:“二娘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二娘有自己的小心思,一心希望二弟继承曲家的家业。好在,二弟和二妹都没被养歪。”
“是顾忌二弟和二妹?可,那也不能就这样留着她,让她有机会再害你。”
曲阳轻轻摇头:“二娘有个亲兄弟,已在京城做了大官。”
说完这句,曲阳顿了一下,“以我对二娘的了解,她做不出那么精密的计划。要么是二娘背后有人指点,要么是有人嫁祸给她。”
卢文喻重重地叹了口气,富家争产,也是凶险。
过了半晌,卢文喻问:“这宅子里的人,现在都做什么?”
“有的跑跑腿,有的在粮行。”
“长白街分店有你的人?”
曲阳点头,打了个响指,一名青衣小伙计走了进来。
“小人阿关,给大少爷大少夫人问安。”
卢文喻惊讶地看着他,“你是长白街分店的阿关?”
“回少夫人的话,小人正是。”
“你可认得徐康?”
“认得。小人贪杯,是在一家酒馆与他相识。他向小人打听过大少爷,但那时小人不知道他是大少夫人娘家的伙计,就说大少爷身体病弱,但能力卓绝。”
阿关把头埋得低低的,作为万丰粮行的伙计,他屡次被人询问曲家主子们的事情,大家都当个八卦听听。
哪里想到其中一人,竟是大少夫人娘家之人。
若是因此坏了大少爷与大少夫人的夫妻感情,他岂不是难辞其咎。
听了阿关的回话后,卢文喻的脸色白了白,有些反应不过来。
曲阳挥手,让阿关退下。
按照原剧情,卢文喻嫁进曲家后,曲阳被毒死,卢文喻被浸猪笼,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核查真相,不会解除误会。
曲阳问道:“文喻,如果我没有让你知道装病的事,对你冷漠,你会怎么做?”
卢文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思忖片刻,说道:“如果最后没有选择跟你同归于尽,那大概就会跟你一辈子井水不犯河水,在曲家孤独终老吧。”
曲阳点点头,面色不由地有几分凝重。
下毒的另有其人,也就是说,有人要毒死他,嫁祸给卢文喻。
“怎么了?”
“还记得我们新婚第一天,你端了碗药进来给我吃吗?”
“记得。”卢文喻点头,每天早上迎荷都会从厨房端来一碗药,第一天是他端进屋里给曲阳的。
“那天的药里,有剧毒。”
卢文喻睁大了眼睛,关心则乱,忙问:“你没喝吧?”
“我是装病。”原剧情里的曲阳也不会喝那碗毒药,“药里的毒,是有人用来嫁祸你的。”
“那就是还在别的地方下毒了。我们赶紧回医馆,让曹大夫给你看看。”卢文喻着急地催着曲阳要回百草堂。
曲阳的眼底一片柔和,拉着卢文喻坐在自己腿上。“我没事。我们吃的用的,所有东西都进行了检查。”
卢文喻深呼吸,轻叹:“防不胜防。”
“所以,我打算以攻为守。”因为有他,曲阳不想再等,不想再从长计议慢慢来了。
卢文喻眼睛一亮,“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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