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钟闻把赵睿的一些信息以及之前一起拍过的合照发给了迟淮。
迟淮是星启的总裁,手上的人脉信息一定很广,让他帮忙去找赵睿这个狗东西,应该会比自己大海捞针要快很多。
钟闻闭上眼睛,满脑子都在“打仗”。他预想着把赵睿找到后怎么揍得他鼻青脸肿都不够泄愤,心里头算了无数种整死他的方式,不知不觉就想着睡着了。
睡前忘记拉窗帘,一觉醒来,卧室里满是刺眼的阳光。窗外的热浪像魔鬼一样透过玻璃窗在卧室里喧嚣着驱赶凉气,钟闻浑身湿漉漉的,单薄的白色睡衣黏在身上,隐隐约约地透着胸肌线。
“都三点了……”钟闻扔掉手机,慵懒地抱着被子,脑子嗡嗡的想再多睡一会。
“咚咚咚——”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啊?”钟闻眯起一只眼睛。
门口的人得到回应,立马放大音量:“我是华铤,你起了吗?”
“等等啊……”钟闻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搭上拖鞋过去把门一拉,散漫地靠在门框上,“什么事啊?”
“迟总吩咐我今天带你去购物。”华铤自己也很郁闷,明明公司里那么多事,却偏偏让他陪钟闻去。
“购物?”钟闻诧异地看着他,“买什么?”
华铤上下瞄了瞄他洗得有些起球的睡衣,保持着良好微笑指指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不一会儿,钟闻戴着一副有他半张脸大的墨镜出现在了各大商场。
对于这些奢侈品,钟闻本来就觉得太过昂贵,更是在华铤让店员拿出一块价值四万元的浪琴时觉得头都在发昏。
“这……不好吧?”就算想狠狠宰迟淮一笔,钟闻也没觉得自己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戴着吧,”华铤笑笑说,“迟总特意让拿的这款。现在你刚有些名气,不宜太高调,等广告投资合作到位,会有赞助商给你更好的。”
看钟闻还有点犹豫,华铤又加了把“火”:“迟总还说,别给他客气,他不想丢这人。”
“卧.槽,”钟闻冷笑一声,拿起手表往胳膊上一套,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不是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吗,走吧,咱不能给迟总丢人。”
最后几个字,钟闻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跟在他身后的华铤不由得抿嘴笑笑,迟总的这招果然够灵。
离开商场时,钟闻和华铤的手上提得满满当当,身后还有两个营业员推着小车帮他们把其他东西运到停车场。
“欢迎下次光临~”营业员帮他们把东西整理好后深鞠一躬,目送他们款款而去。
钟闻浑身上下的行头都被换了个干净,一应衣服鞋子都被华铤扔进了垃圾桶。唯独那块手表,钟闻把它放进了本该属于浪琴的盒子里,当个宝贝似的收在包里。
“那块手表有什么故事?”华铤忍不住问。
“是十八岁的时候,一个朋友和一个龟孙一起送的。”钟闻说。
“龟孙?”华铤轻声笑笑,“是赵睿?”
“嗯。”钟闻不难猜到,迟淮已经把这件事交代给了华铤。
华铤问:“你和他有过节?”
“对!”钟闻狠狠道,“不共戴天!”
虽然华铤很好奇,但后视镜里钟闻要吃人一样的眼神让他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回到别墅,华铤帮他把东西拿下来后就走了。
钟闻把这一套套崭新的“装备”换进橱子里,将原先江庭给自己买的那些衣服全部打包寄回川海,然后给李晓远打了通电话。
“大明星!”李晓远开口调侃,“忙里偷闲想起我啦?”
“什么鬼话?李晓远,帮我个忙,”钟闻笑笑说,“我刚刚让快递把我一些衣服什么的寄回去了,你帮我处理了。”
“行,给你捐了吧?你每次都把衣服弄得干干净净跟新的似的,要不是做明星了再穿两年也没问题……”李晓远说着说着,突然长吐一口气,“钟闻,你知道吗?我昨晚一夜没睡。”
“嗯?”钟闻坐在床上,对着放在窗前桌上的旧手表发愣。
“我特别庆幸,当时没拦着你先来元城。”李晓远有些哽咽。
“……”想起这之间种种,钟闻苦涩地笑了声,“这就是命吧。”
挂了电话,钟闻大字躺在床上,逐条翻阅着易婧给他发的最近一周的通告行程。
其中最要命的竟然是每天凌晨四点半就要到驾校学车?Wtf!迟淮还真和易婧说了这事?
“这总裁闲的吗?管这么宽?”钟闻不满地嘟囔两句。
说曹操曹操就到,突然一个人影倒着出现在视线内,钟闻一惊连忙蹦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钟闻问,“你到我房间干嘛?”
“我敲过门,是你自己想事情太投入,”迟淮把手里一个透明文件袋扔床上,“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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