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新学校的头一周总是无比漫长。

过了之后,那时间就跟花钱流水似的,眨眼就到了周四。

午餐吃的一楼食堂,祁峋端着餐盘跟纪酌他们碰面。

估计都以为他租房的事凉了,众人怜爱的目光带着头顶圣光,祁峋逮着比较正常的纪酌,往人家身旁一坐。

“哇债主,这么多位置呢。”徐辉鸣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惦记酌哥的位置啊?”

深受徐编剧毒害的纪某和席某,心头一凉。

不知者无罪的祁某还非得怼上:“不至于吧,你这就醋了?”

徐辉鸣哼哼:“醋?我那是怕你心怀不轨。”

靠,可别说,他还真的心怀不轨、有所企图!

祁峋还没掩饰,纪酌吃着面先无语到了:“吃你的!”

这算是维护吧?祁峋刚想乐,混不吝地想要贴贴纪酌。

可转眼又对这暴躁的反应心有忌惮,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收敛点比较好。

正巧新的中介来了消息,祁峋点开好几条语音消息文字,一听那塑料普通话差点厥过去。

他抗拒地把手机扔个纪酌:“帮个忙,我听不懂这大哥说话啊。”

“……”纪酌正啃着鸡腿呢,“行,让我来了。”

祁峋照做,求救的眼神二百瓦:“靠你了,冲他丫的。”

纪酌用手上的纸巾沾了沾嘴角。

电话接通,他在一行人的注视下跟渔普大哥说:“直说吧,你们那边预约的时间证明能拿出来了没有?”

一针见血,直入主题。

这事儿说来就他妈离谱,几天前,房子都看好了,中介小姐姐也答应得好好的,谁知周二一早被告知房子已被别人预定了。

这种马后炮行为令人发指,不过祁峋还算脾气挺好一帅哥,事情是在纪酌的要求下追究的。

此时此刻,纪酌忙着跟新中介周旋,他们在一旁开起茶话会。

席让小声问:“别的房子怎么样,都不行?”

“我本来以为能行。”祁峋不愿再笑,“后来再跑了几套房,发现是真的不行。”

席让叹气:“那难办了,教师公寓建挺久的,基本没什么好房源。”

祁峋心想,旧也就算了,掉墙皮和满屋怪味算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来参加梦想改造家和交换空间的好吧。

徐辉鸣的废话也加入群聊:“债主,我看你也挺适应寝室生活了,怎么非要租房啊?”

祁峋脱口而出:“方便些吧。”

徐辉鸣:“方便啥啊?你不会真网恋了吧!”

席让一手掌过去:“人家的意思是不好周末老去阿酌家住。”

“哦哦哦,是我脑子短路。”

“少加点戏好吧。”

祁峋:“……”

然而都不是,他更多是想方便给纪酌补课而已。

这时不知纪酌跟对方聊到了什么,一看就是谈判崩盘的节奏:“我揪着不放有病?你他妈在形容自己是吧。”

“……?!”

三人皆是吓了一大跳。

纪酌的火气一上来,那就是浑然天成的小霸王气质。

他挂掉电话,气鼓鼓地猛喝了一口汤,可要说豪迈嘛,漂亮的人只会是杏眼圆睁,气场冷傲,无声嗔怪也是可爱的。

祁峋怀疑他被神秘的渔城力量控制住了。

他是被迷得神魂颠倒没说话,可另外那俩属于摸透纪酌的性格,不敢逼逼,生怕火上浇油,徐辉鸣甚至还眼神暗示让祁峋问问。

祁峋还挺得意,这么快就得到娘家人的认可了。

可他问什么嘛,只能哄着,还必须暗戳戳地哄。

解决完午饭回寝室的路上,祁峋在走廊把纪酌扣下,寻思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哼上首泰勒的英文歌,还不得事半功倍把人哄好。

纪酌夸道:“还挺好听。”

“我特地为你练的。”祁峋通篇乱吹,“别气了,这事怪我,我自己解决吧。”

纪酌却道:“你怎么解决?不觉得离谱?”

渔城的市容市貌都要被倒霉催的给毁了,这样坑外地人像是有那个大病。

祁峋当然也觉得离谱,但他顶多觉认为是中介公司的问题,遇上这种傻缺事儿,想必离倒闭也不远了。

不过,他听纪酌那意思好像又不是这样:“你不会觉得是那孙子撞见后搞的鬼吧?”

“谁他妈知道。”纪酌扔下句,“你别管,我找人问问去。”

这是什么大哥发言,祁峋差点想问“敢问这位校霸麾下有多少小弟”。

话没说得出口,纪酌已直直地往他们寝室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去,祁峋觉得不对,大步流星地跟过去拦人。

“你这方向是要去体育班的寝室啊?”

“不然呢。”

“……”祁峋差点要晕,“去找人打听还是直接干架?祖宗,这事还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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