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刁民也妄想怂恿他的未婚夫退了他,司榆轻哼一声,“异想天开!本殿与钟意的婚事是父皇亲自指婚,岂是你一句能退就退的!”
中间人钟意开口,“你别听福贵的,我不退婚。”
司榆抬头昂眉,觉得还是未婚夫有眼光,不管刁民如此巧言令色的怂恿都仍然坚守本心。
“还愣着做什么,带路!本殿要下去歇息,本殿的仆从也别落下。”
这还没成亲就摆起了未来男主人的架势,福贵瞟了一眼后愤愤的咬牙,不过还是让人将地上躺着的萧冲背起来,然后给九皇子领去了他家少爷隔壁的那间院子。
司榆进屋后里外巡视一遍,一应摆设布置虽然比不上王府的奢华讲究,但也甚在精巧别致。
摆摆手,皇子殿下的骄矜风范尽显,“给本殿送些膳食过来,另外再拨几个人过来伺候着。”
还真不客气,福贵回头的瞬间白了眼,“哟~这还没进门就充起了未来夫人的派头。”
再一次被叫,司榆脸色迅速转黑,警告道:“本殿不想再听见‘未来夫人’这几个字。”
福贵一躬身一伸手,笑脸相对,“不想听那行啊……大门在前出门右拐好走不送!您嘞!”
司榆径自坐下,稳如泰山,“区区几句话也妄想能把本殿哄走,可笑!”
哎!他还就不走了。
福贵见状,不解的问出心里话,“我就纳着闷,你不是来退婚的吗?”
司榆:“……”光记得要怼回去,正事又忘了。
“我都给你递了台阶,你为何不下反而要跟我反着来?还是你改注意想要和我家少爷成亲?”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和一个男子成亲,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退婚,司榆瞪了眼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某个刁民,“要不是你屡屡和本殿唱反调,本殿早将婚事退了。”
要不是这个刁民处处挤兑埋汰他,他早把婚事退了。
福贵一愣,并没有觉得他那里有唱反调的举动,“我何时?和你唱反调了?”
司榆不欲多做解释:“刁民无知。”
见九皇子不肯说,福贵也没有细问的打算,“好了,我也不和你掰扯许多。”然后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解下其中一把,“这把钥匙是大门旁边那个小角门,你赶紧的晚上就走,回你的元都。”
“你让本殿偷偷摸摸回元都?”
“你走不走?”
司榆顿了一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番,福贵更是将那把钥匙拍在桌上,叮嘱道:“记得晚上入夜就走,等明儿我就转告少爷你半夜跑了,然后嘿嘿……”九皇子都跑了,少爷就能娶家姑娘了。
司榆敛眉,“你做甚笑得如此诡异?”
福贵又是一阵嘿嘿笑,“你走了,我家少爷就能正常娶妻。要不是你今儿个半路蹦出来,我明儿就去了高家提亲,少爷都同意了。”
司榆:“钟意要娶亲?”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你就当你从来都没有来过羊河村。山高皇帝远,届时便是皇上知道了少爷已经成亲,一切都已经事成定局,你和少爷的婚事肯定也就不会做数了。”毕竟他家少爷都已经娶妻,皇上总不会叫一个娶过亲的人再嫁给他的儿子吧?
司榆喃喃又重复问了一遍,“钟意要娶亲?”
他的未婚夫要娶亲娶妻,那他呢?
福贵:“少爷不娶亲,他娶你吗?”
司榆:“……”说的也是!
“我方才说的你一定要记住了。”福贵再一次小声提点,然后搓搓手笑容堆在脸上,“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好吃的,算是给殿下您践行,一路走好啊!”
“等等……”司榆突然开口喊住人。
笑容不变,福贵问道:“殿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司榆:“钟……你家少爷身上应该随身佩戴着一块龙玉吧?”
福贵被问的一愣,“龙玉?什么龙玉?”
“就是一块鎏金色的龙形玉佩,这般大小,圆形。”司榆大致形容了一下。
福贵听了形容的样子,也是想起来似的点头:“哦!你说那块像龙的玉佩啊,你问那做什么?”
“那是本殿的皇子令,当年父皇赐婚将它当做信物给了钟尚书。如今本殿来了,皇子令当然要物归原主。”当年父皇在他年幼且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定下他与钟意的婚事,甚至还将他的皇子令当做信物给了出去。
怪不得自他懂事起,他就没见过自己的皇子令,问父皇,父皇就说那块龙玉他送人了,再问就没有下文了。
“那块龙玉佩是你的皇子令?”难怪,他就说少爷身上怎么会有一块皇家的龙玉佩,合着那块龙玉佩是九皇子的。
司榆开口说道:“龙玉是定亲的信物,退婚的话,本殿的龙玉必须要拿回。”
“成,我心里有数了。”福贵点头应下,准备待会儿回去就找找那块龙玉佩,那种烫手山芋的定亲信物,还是早早还给九皇子为好。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退了啊。”
司榆摆摆手。
福贵一见没吩咐,立马扭头就走,想到明天就看不到九皇子,甩着手里的一串钥匙嘴里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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