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榆瞅着那个刁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转身走了,一张俊脸突然就拉着老长,瞥见桌上的钥匙后,脸色更是青里透着黑,心里百般滋味不对头。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退婚,没想到过来却是这样的场景,若是他没有来亦或是他再迟来几日,钟意是不是就要娶别的女人?

他堂堂九皇子殿下,身份尊贵,竟然还比不过一个穷乡僻壤小山村里的村姑?

钟意,钟意……他怎么敢?

怎么敢!

‘啪’一下,手掌拍在跟前的桌面上,下一瞬司榆就甩手轻嘶出声,低头就瞧见手心一道细长的小口子正在渗血。

司榆盯着手上的伤口,半晌后,意味不明说了两个字

钟意。

躺在床上的萧冲在此时睁开双眼,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被钟少爷一金砖砸到脑门上,然后眼前一黑他就晕了的那一瞬。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手探向额头不出意料的摸到一个鼓鼓的包。

糟了!殿下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刚坐起,就看到桌案前坐着一个人,背影异常熟悉,“殿下?”

司榆慢动作回过头。

萧冲一个疾冲滑过去,“殿下你没事吧?”

司榆:“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殿下,那钟少爷有为难你吗?在我被他拍晕了之后?对了殿下,我们这是在哪里?婚事退,了、吗……殿、下……”一连串的问话从嘴里冒出,不过随着殿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萧冲心里咯噔一下,说话的声音越往后越轻,最后直至无声。

司榆面无表情看着,“你是觉得本殿的身体会比那块石头结实?”

萧冲张着嘴,“殿殿下……”

司榆:“还是觉得本殿的脑袋要比那块金砖坚硬?啊!”

萧冲咚的一声笔直跪下,俯身请罪, “殿下,属下失职!请降罪!”

“降你的罪?是该降你的罪,一块金砖就能把你砸晕,你干什么吃的?”真是白长这么大个?

萧冲心里委屈,小声辩解,“殿下,属下的头是人头,钟少爷的那块砖是金砖,他上来二话不说就给我的头来一砖,不晕才说不过去?”

司榆:“就你会说是吧?”

萧冲连忙说了一句‘属下不敢’然后将头埋的更低。

“知道不敢!还不滚出去站着!”司榆拍了下桌子,气头上是用受伤的那只手拍的,然后……手心又磕桌上那把钥匙上去了。

“属下这就滚出去站着。”萧冲就地滚了一圈,突然耳朵一动,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殿下,你受伤了?钟少爷打的?”

司榆咳了声,“怎么可能……不小心磕的。”

萧冲从衣襟里摸出一瓶金疮药,给他家殿下清理伤口,边问道:“殿下,我们还在钟府是吗?”

司榆:“嗯。”

瞥见殿下有些心不在焉,萧冲试探性继续问道:“殿下,我们现下该如何?婚事还退不退?”

司榆沉默未言,他来此本来就是要退婚的,但是……就这么退婚,他又有点不甘心。

“殿下?那钟少爷看起来就不好相与,您要是娶了他,以后少不得会家宅不宁?”就冲钟家这位少爷一言不合就给人脑门上来一金砖这作风,要是真成了亲,他家殿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司榆意味不明说了一句,“现在是他要娶。”

萧冲直接呆住,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殿下说这话的意思,“娶?钟少爷要娶殿下?这这这……他他如何敢张这个口?”

司榆反问回去,“如何不能,你能打过他?”

萧冲点头之后又摇摇着头,显然自己也是不太确定,“我观钟少爷下盘,不像是个会武功的练家子。”

一个冷眼瞪过去,司榆没好气说道:“你还有脸说,被一个不会武功的拍晕了,丢不丢人?”

呃……好像是挺丢人的,萧冲心虚的垂头,不过话说回来,“殿下,您是殿下啊?便是殿下不退婚,那也应是他嫁于你,怎可,怎可……钟少爷是脑子不清楚吧?”

“他脑子不清楚?我看脑子不清楚的是你才对!在这个偏僻荒凉的小山村,我的皇子殿下身份你觉得会有用吗?”今日他在钟意面前亮开身份,原是期望能用身份压一压,没成想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萧冲一脸不可思议,“钟少爷好坏也是世家公子,他的忠君爱国呢?”

这是被吃了吗?

司榆轻哼一声,神色不是太好,“这里是我的地盘,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儿现在还能来捞他不成?”

萧冲:“……殿下,你说什么?”

司榆:“这是钟意的原话。”

“钟少爷的原话?嘶……”一口凉气倒抽,钟少爷在知晓殿下的身份后竟然还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简直……目无王法,胆大又包天!

于是皱巴着脸说道:“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虚。殿下,如今我们人单势薄,实不宜鸡蛋和石头硬碰,属下思来想去还是先回元都,退婚一事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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