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流浪的画家才会执拗的在一面洁白的墙上涂满自己的颜料。”

“还真是了不得的发言。”

“你的反应好寡淡哦织田作!!”

“啊,抱歉。”

织田作之助吃了口咖喱,并没有对身边人的话产生什么大的反应,相当的平静。

太宰治盯着织田作之助平静无波的侧脸看了会,才把一勺子激辣咖喱塞进嘴巴里,过于刺激的疼痛瞬间从唇舌里烧起,在太宰家纤弱的痛觉神经上点起一把大火!

“呜唔唔嘶嘶哈哈哈哈哈真的好辣救命难道这就是我的终极吗哈哈哈哈!!!”太宰治的脸烧的通红,鸢色的眸子蓄起泪花,眼泪涌出眼眶,在几个啜泣间,爬满了脸颊,动作却不停,依旧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塞着激辣咖喱。

其夸张程度让织田作之助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宰治,犹豫了一下,将冰水递了过去:“虽然很好吃,但还是慢一点吧。”

太宰治一把抢过冰水,吨吨吨的灌进肚子里,长吁了一口气,大汗淋漓的趴在桌面上,有进气没出气的扒拉着玻璃杯:“……看来这个死法行不通呢,好痛苦啊。”

织田作之助说:“那当然,咖喱是吃不死人的。”

太宰治却噗嗤笑了,动作幅度很大很夸张,不一会儿就在椅子上笑成了电动大鹅:“哈哈哈哈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吐槽呢织田作,我跟你说哦,有一个傻子,就是说出了很惊人发言的那个傻子,他真的居然觉得雪花是可以杀死人的哈哈哈哈!!!”

织田作之助说:“确实,雪花也杀不死人,就像咖喱杀不死人一样。”

太宰治披着的黑色风衣很长,在他趴下去的时候,在脚边摇动着沾了一层的灰尘,他鸢色的眸底倒映着驼色风衣男人的侧影,半响后,低低的笑了,声音喑哑而尾音蜜糖似的粘,吐出来的语言却裹着刀子:“织田作,你知道吗。”

“梅子烂了,有几率变成梅酒,但是茴香烂了就是烂了,哪怕做成酒,也会带着饮用他的人一起,被难以忍受的大料味所厌弃。”

他眉目里浸润着懒,却满满盈盈的都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太宰治笑着,银色的勺子在鸢色里沉沉浮浮,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身边的织田作之助絮叨:“所以说啊,当喝着茴香酒的流浪画家找不到一面真正洁白的墙时,他就会把墙面上的其他颜色剥除,强行在上面涂画,最后——”

“最后,就会变成断壁残垣。”织田作之助咽下最后一口咖喱,看了眼还趴在桌面上的太宰治,想了想,安慰道:“但是,因为画画而破坏一面墙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别担心。”

太宰治嗤笑着将勺子丢在了盘子里,脸上的幸灾乐祸挡都挡不住:“谁——会担心啊!傻子!”

织田作之助细细看了太宰治一会,发现对方真的没有表现出忧心之后才点头,又看向对方手腕上多出来的绷带,问道:“你还好吗?最近的任务是不是太多了点。”

太宰治刚扬起来的眼角眉梢又耷拉了下去,恹恹的:“还不是横滨突然出现了个什么mimic,切——好麻烦啊!”

织田作之助想起这段时间经常忙到看不见人影的太宰治,点了点头:“确实,辛苦了。”

太宰治顿时把头摔在了桌子上。

“切切切切切切……”

……

“所以太宰治是谁?”

黑衣组织的宿舍里,杀手坐在被太宰寥特意装扮的花花绿绿的书桌前写着两人份的工作报告。他侧过头,去看回来以后一直沉默寡言的缩在姹紫嫣红的床铺上的家伙,淡淡的问道。

姹紫嫣红的床铺,红花绿叶的花铺了满床,那是他的床。

太宰寥专门、特意、选给他的入组礼物。

太宰寥摊在床上,大字型滩成软乎乎的一坨液体,在床上扭成了蛞蝓。

杀手瞥了一眼太宰寥屁股下面的床单,心里想,为什么任务成功了,他还是这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在他的床上耍赖呢?

“太宰治——”太宰寥掀了掀眼皮,他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写着工作报告的家伙,声音懒懒的:“一条烂在横滨湾里的青花鱼而已。”

“是吗。”杀手不置可否。

太宰寥却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的不满快要溢出来,“——你就只有这点反应吗!”

“啊,抱歉。”杀手头也不抬,他在属于自己的那份任务报告上面签上了最后的名字。

太宰寥鼓出来包子脸。

太宰寥很不开心。

或许是因为太宰治的名字,又或者是因为旁边这个不听话的狗子。

他真的因为这只狗子生了好多的气。

太宰寥回到自己的床上,从自己的上面拿起了一个东西慢吞吞的走到杀手身边,扯出另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太宰寥倾情推荐——《训养宠物的三十六计》,是世界上最了不得的名著——!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里世界优秀成员必带装备!

太宰寥就这么坐在杀手旁边正大光明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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