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死了……死了……
看着祁棠往外走,秦砚怔了下,然后崩溃了。
等出了包间,张丞同祁棠并肩走着,他忍不住想笑。
“你可太损了,最后那一下真的是,绝了。你都没看到秦砚的表情,我他妈爽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的炮火?
杀伤力简直惊人。
祁棠没了外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
张丞赶忙把自己的围巾给他:“你走就走了,你把衣服给他干嘛,这不还得是自己受罪。”
祁棠:“那衣服,忽然想起是他买的。”
张丞怔了一瞬,恍然大悟。
啧,要不怎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因为君子报仇,蓄力待发,一击必中。
估计等会儿秦砚回过神,认出了衣服,怕是又要哭好久。
张丞:“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
祁棠直视前方:“不是摔瓶子骂人,情绪激动地砸东西,才叫脾气。”
张丞点头,确实。
比起那种发泄式的,祁棠更加擅长运用软刀子。
在你没察觉时就把刀子插进了你体内,等你想抢救时,却发现自己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捅烂了。
一个绅士又礼貌的‘脾气’。
“诶不对,你在内涵我?”张丞斜眼看他。
祁棠挑了下眉。
两人刚踏出餐厅,祁棠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他脚步顿了下,正要转身走,那人就叫住了他。
“祁先生。”林安关上车门朝这边走来。
张丞眼神打量了一翻:“他是谁?”
祁棠:“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等林安走近了,张丞的眼睛开始放光,他胳膊捅了捅祁棠:
“卧槽,这人长得,是你喜欢的款吧?要不试试追一追?反正你跟秦砚是不可能了。”
祁棠看了他一眼。
张丞:“我说的实话啊,你这性子就是放不开,你不能把自己这么拘着,趁着还年轻,好好地去谈一场恋爱,去疯一疯,反正又不亏是吧。”
两人说话的空挡,林安站到了他们面前。
“真巧啊祁先生。”他语调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暧昧。
好像什么话从他嘴里钻出来,都像是情话。
张丞抿唇笑,凑近祁棠悄咪咪地说:“诶,这是对你有意思啊。年轻人,要懂得把握机会及时行乐。”
说完他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展示了下演技:“哎哟,我好像有点事儿。”
“这位先生,我朋友就交给你了哈,”他又看了一眼林安的车。
啧,好车:“记得送我朋友回家哦~”
林安勾唇笑:“好。”
张丞这个狗东西,走前还不忘把围巾从祁棠的脖子上薅下来。
看着面前冻得脸都失了血色的人,林安转身回车里拿了一件外套递给他,连吊牌都没摘。
“公司的样衣,先凑合下。”
祁棠接过:“谢谢。”
林安挑着眉,忽然视线落到他手上,那是一道很长的红痕,还在流着血,像是被什么利器给 划伤的。
“要不,我们先进去?外面太冷了。”
祁棠:“好。”
林安又回车里拿了一个小盒子,两人这才往餐厅里走。
本来祁棠是想订一个包厢的,但林安直接带着他去了场中央一个类似于酒吧的地方,旁边还有舞池,舞池里全是攒动的人头,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看起来放纵又快乐。
“建议我碰你的手吗?”林安勾笑着问,顺便指了指他的右手,“你受伤了。”
祁棠这才发觉,手背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他脑子里闪过秦砚摔倒的画面,看来是那时碰碎了酒瓶给划的。
当时那个场景,其实他挺生气的,没有一个男人在发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后,还能冷静理智。除非没有动过真心。
他的平静也只是表面。
所以即便手被划了这么一下,竟也没感觉到疼。
“我自己来。”祁棠垂眸。
林安把小医疗盒推过去,然后懒散地撑起脑袋看他。
左手给右手包扎,总觉得有些无力,祁棠弄了几下,最后平静地把医疗盒推回去:“麻烦你一下,谢谢。”
林安狐狸眼弯弯的:“不麻烦。”
他用左手的四指托住祁棠的掌心,大拇指摁在手背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缓缓地摩挲了两下。
男人的手比他想象中要厚实,光是握着就能感受到那种有力。
林安眯起眼,目光一寸一寸顺着那匀称的手指往上爬。
“祁先生,手真好看。”他客观地评价,像是在点评一件艺术品。
祁棠不作声,只垂着眸看他用棉签一点一点给自己抹药,动作缓慢又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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