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似乎身为助理,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和自己的老板走在一起,始终都应该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拎得清自身所处的位置,又始终都应该走在老板的身后。

最多,与老板错一个身位。

此时此刻,骤然之下。

站在喻之卿身后的盛青溪,听到立在自己身前的喻之卿,握着钥匙,才将打开房门,便是没头没脑地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急忙踮起脚尖,怀着满满地好奇,张望着两只大眼,也向程泊君的房子里面看了一眼。

一眼过去,一眼过后。

直想和喻之卿发出同样地感慨,更直想咋咋呼呼、大吼大叫地咆哮一声,自己被那个程泊君给大大地骗了。

什么行长,什么一个月的收入,可以顶自己十年。

瞧瞧,人家住的房子,大是大,却空空荡荡、空空如也,空到能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

从门口到客厅,从客厅到阳台,直直能够望到窗外蓝蓝的天空,在此之间,竟然完全遇不到任何地视线遮挡之物。

房内几十平的空间里,只有一个鞋柜,一只沙发,外加两把椅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喻总,我们是不是被那个程泊君给骗了?”

“骗?她骗我们什么了。”

“骗我们说她是行长,其实根本不是,骗我们说她收入很高,其实也根本没有。”

是不是、有没有,事实就摆在那里。

人家就是行长,人家就是有钱。

人家说得也很对,盛青溪就是个小孩子。

不然,说不出来这种话。

喻之卿听着盛青溪说完,微微转过身子,微微转望着她。

绝美、绝色的脸孔,又又是悠然一笑。

笑靥如花,嗓音轻柔。

“小溪,你知道程泊君,中午请我们吃的那顿饭,需要花多少钱吗?”

“多少?”

“最少五千。”

“啊…,怎么会需要那么多。”

“所以,在我看来,她…,肯定不是没钱,她肯定是心里有病。”

……

若是没病,谁能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

买个房子,跟买个茅草庵似的,看不出来有过一点被人在乎的痕迹,又哪里像是好好过日子的人。

好好过日子的人,谁能做出这样缺心眼儿的傻事。

两人站在程泊君的家门口,简单地探讨完关于程泊君的家中隐私。

而后,喻之卿率先迈动脚步,踏入房中。

等着小溪关好房门,便带着她一路向房子的最深处走去,穿过空荡荡的玄关,穿过空荡荡的餐厅,穿过空荡荡的客厅。

一路直达,来到了一扇关着白色房门的房间门前。

握住门把,轻轻扭动,轻轻向里推上一推。

一间明亮、别致的书房,立即呈现在她们两个人的眼前。

书房内,摆放着满满的书架。

书架上方,又摆满了一本本各种各类的书籍。

看完书房,看卧室。

看完卧室,看客卧、看厨房、看洗手间。

最后,喻之卿自己,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人家程泊君,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

就像她的外表,一时看不出来什么,多深多浅的道行。

或许,她的内心,掩埋着厚重地内涵和故事。

程泊君开着车子,开到地下车库。

一旦停好车子,身上所有的镇定与淡然,全部消失不见。

一走下车,便直接开始掏出手机,按着时间的先后顺序,一个紧挨着一个的回复,被她之前看也不想看上一眼的未接来电。

脚下生风,怀惴迫切。

一边急急的走,一边急急地处理下属遇到的各种问题。

出了电梯,走进行里。

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打开办公室的房门。

就见,原本属于自己的办公椅,里面正在坐着另一位身影,这间支行的最高行政领导窦瑞。

窦瑞听见门响,才刚见到程泊君的人影出现,原本冷冷清清的脸庞,立马升出一副严肃地神情。

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气及怒意。

等人走到桌前,再立马正襟危坐,就似在刻意地向人宣示着,自己至高无上的职权。

“程副行长,行里的每一个人,这会儿哪个不是忙得晕头转向的,你可倒好,大家恨不能把你的手机打爆了,愣是一个电话不带接的。”

“领导,今天的事儿,事发突然、纯属意外,我确实有点私事要解决,不得已,才占用点上班的时间。”

“什么私事,竟能重要到你可以不接电话,把工作当儿戏?”

“相亲。”

……

“相亲?晚上不能相么,非得放在白天。”

“对方是从外地来的,就在这停留一小会儿,还要急着赶回去,我也是没办法才跑出去的。”

“是么,见了人,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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