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侧开叉长裙穿在阮听身上犹如狐狸精buff,回头率高得很,她也没觉得自己结婚了当妈了就要放弃穿衣自由,还是怎么美怎么来。

明明是同一个人,谢迎年穿着就没了那味,像是吃素吃出来的寡淡风,脸上都没什么情绪。

但有的人就好她这口,因为朦胧不清所以更方便想象代入,老粉走了又来新粉,兜兜转转,梦女越来越多。很多人陷入还是在《芦洲月》的电影花絮里,十八岁的谢迎年面孔青涩稚嫩,却让年长很多岁的乔映秋说出“她太会照顾人了,我真的很依赖她”,还是当着记者的面。

那种年上与年下混杂的感觉,在谢迎年低头腼腆一笑的刹那被勾勒到极致,让人感觉连窗外的阳光都偏爱她,大半个屋子的阴影,浮尘隐没,唯独一缕柔光斜射而入,映着她的脸。

几分钟的采访留下了很多经典的照片,狗血婚姻与铁血直女的双tag傍身,让姬姥下头的乔映秋也难得跟女的有了cp感。

刚才还在钟迦手里的签字笔转眼间却被谢迎年握着,欠条对折攥在手心里,她看着女孩从包里翻出一沓照片。

“我有个室友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她签几个名……”摊开在桌面上的照片明显不是几张这么简单,钟迦顿了顿,“呃,我没想到她给我寄了这么多。”

可能是有选择困难症吧,四个人一起去食堂,她们都找到桌子坐下吃饭了,这位还在不同的窗口徘徊不定。

钟迦:“你选几张签就好了,两三张。”

她见谢迎年没反应,心里越发没底,又改了口:“一张也行。”

谢迎年放下笔,重新将佛珠戴回了手腕,这件事晚点做也可以,偏偏是这个时候,钟迦有些悻悻然地要收走这些照片。她签名的经验还不太多,也不知道混到对方这个地位是不是签得太多就厌烦了,但不想签一定有原因。

“都给我吧,我回去签了给你。”话音落下,谢迎年见到钟迦的眼睛再次注入光彩。

从几张变成一张再以为自己不会签,也就半分钟不到吧,不知道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她想着这些,不由莞尔。

如果刚才立马答应可能就是一声客套的谢谢吧。

场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下一场戏的场景布置好了。

钟迦哦了一声,她瞟了一眼平静淡定的谢迎年,很快就移开视线,低着头起身去化妆。

她觉得谢迎年淡定,她自己装得其实也蛮淡定的,可惜刚进化妆间就被助理识破。

阿茶睁大了眼:“甜甜,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化妆师都听见了,往门边瞅了一眼,笑道:“跟谢老师对戏呢?下一场是不好演啊,为了过审可能也要不了这么多片段,农导会清场的,你别太紧张。”

通告单群里都有,方便各个负责组的人跟进工作,下一场戏是阮听生病在家,孔偲前去照顾,两个人互诉衷肠之后做了,媛媛当时正在次卧睡觉。

钟迦说了声谢谢,她走到纹着花臂的姐姐面前,坐到了化妆椅上。

化妆师姐姐是个话痨,今天敏锐地感觉到氧气美少女情绪不对就没唠嗑,只好一个人哼着歌。这歌是这两年很火的一个网络歌手唱的,女歌手叫蔬菜圆子,去年某台的网络春晚请了她,戴着半张面具上台的,全身也遮得严严实实,唱腔确实很特别。

从化妆间出来会经过几间没人用的屋子,其中一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另外一个人嗓门不小,音色也很好认。

是谢迎年的经纪人周淳。

明知偷听不好,钟迦却被好奇心支配着放慢了脚步,因为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她路过得实在不巧,屋里的话题已经在收尾了,周淳叹了口气:“算了,我懒得说你,反正你也不听。”

钟迦:“……”

为什么周淳说得谢迎年像个昏君似的?

昏君谢迎年:“她很乖。”

她是谁?钟迦一边以龟速慢慢向前,一边忍不住倾耳去听,生怕自己听力不好错过关键信息,谢迎年:“你不是也这么说吗,怎么今天突然对钟迦有了偏见?”

所以她是我,谢迎年说我很乖?

钟迦的耳朵精准过滤了偏见之类的字眼,围绕着长相与音乐,她从小到大没少被别人夸赞,听得多了就免疫了,这次却像是久违地收获了赞誉,唇角弯起,步伐蹦跳起来。

走到墙角,她突然停住,不太对吧,谢迎年像昏君,那她又是什么角色?

还有,她以前也不认识周淳啊,为什么周淳会觉得她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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