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况高高瘦瘦的,胸可能连A都没有,衬衫半永久,浑身上下都很像娘t。可惜从初恋开始谈的一直都是男的,整个人就是行走的戒直手册,不过后来也证明了是薛定谔的直,她被自己的青梅给掰弯了。
钟迦听说这事以后总觉得这个青梅不是腹黑就是病娇,说不定早就对陈况图谋不轨了。
她对居在的第一印象是病娇的病字很明显。
身形羸弱肤色苍白,好像多说几句话就要少活几年似的,陈况也特宝贝,吵架的时候居在咳个不停她就自动灭火,老婆老婆地道歉,要是有尾巴估计已经缠到居在腰上了。
都说人如其名,陈况的名字又中性又有点世外高人的隐逸,结果辜负了爸妈的厚望,因为平胸勉强对了前面一半,跟世外高人只分别沾了后面两个字的边,脾气暴躁得像火药桶。
瓦斯也很反差,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比起燃气更像疯狂动物城里的闪电。脾气也很好——不过也可能是刚被戳中生气的那个点,别人早就进入下一个话题了。
剩下两个从小学民乐的,钟迦弹琵琶,居在是二胡娘,虽然前者年龄最小,后者身体最弱,但遇到大事镇场子的反而是她们。
陈况发了陪聊红包,炸出瓦斯钟迦也就算了,连居在也给炸出来了。
这人领了个最大的,下一秒就没了人影,陈况在群里疯狂艾特她:好家伙,你果然是装睡,要不开门,要不我破门而入,反正你今天得干我!
瓦斯发了个打呵欠的表情,显然对此情形已经见怪不怪。
钟迦笑了半天,结果被瓦斯逮住,私发了一张备忘录截图,说是最近老师布置的作业,她没法上课但是得补作业,不然期末没成绩。
她跟瓦斯聊了起来,听对方絮絮叨叨地分享生活碎片,以前待在学校里还好,离开了一段时间还怪想念的。
也没聊多久,瓦斯明天有早课,先去睡了。
手机放到一边,钟迦翻开剧本,纸张揉在手中,她正要翻页,听见来消息的声音便往屏幕上瞥了一眼——
谢迎年:还没睡呢?
她没有给人备注的习惯,通讯录都是真名,微信好友也一样。
钟迦的第一反应是她刚才弹吉他影响了别人,不然谢迎年怎么会知道她还没睡?
剧本合上放回桌面,钟迦往前一趴,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她这破手机都忘了是哪年生产的,品牌logo都花了,后台应用只剩个微博也能死机。
好在这次没抛锚,卡了几秒顺利地进入了聊天框,钟迦找了个对不起的表情包,想发过去以后再慢慢解释,不然手机很容易卡住。
结果对方的下一条消息先发来了,谢迎年:歌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这话很熟悉,钟迦差点手滑点中了旁边的涩图,两个女人舔来舔去的那种。陈况没少在群里勾引居在,奈何这俩一个是自称很会喷的泉水纯p,一个是多走几步路都会喘的药罐子,也不知道床上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钟迦其实也忘了,瓦斯取的歌名都很随意,甚至跟歌词没什么关系,像是生成器的产物。
她翻到乐谱,回复消息:当然是甜豆腐脑最好吃啦。
谢迎年:你们乐队的歌吧?
钟迦:呃,对,我室友写的,她是个才女。
谢迎年说了个歌名,配字:我听过这个,加进歌单里了。
巧了,这歌的词曲人就是钟迦。凑合最火的几首之一,有点意识流的曲风,高潮像是万簇烟花瞬间引燃升空,绚烂又迷乱,本来很小众,是有对网红情侣分享了自己的做艾歌单,这歌听的次数最多,还有不少网友附和,这一跟风想不火都难。
钟迦直到现在都哭笑不得,所谓暧昧潮湿听了能把床震塌的歌是她洗澡得的灵感,十分偶然。
她本来以为陈况的烟嗓是最大的功臣,哪知道网友的反馈都说副主唱哼的那一小段软得人骨头都酥了,简直堪比润滑那什么,不知道唱整首的效果是不是更好。
谢迎年这个人太难懂了。
你说她冷淡吧,她确实对什么都没兴趣似的。你说她无欲无求吧,又喜欢赚钱,玩个游戏也是经营类的。人称同性特供中央空调,但她也不是一直四季如春,偶尔心血来潮了还会话里带着软刺幽幽地怼人。
下巴枕在手臂上,钟迦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她不知道谢迎年是单纯的欣赏歌曲还是什么。
钟迦聊天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想的什么就说什么,因为外婆教育有方,她直率却不鲁莽,跟人交往进退有度,不会给对方不礼貌的感觉。
跟谢迎年聊天却频频斟酌思考,实在太不像自己了。
钟迦输入文字:我唱的……
她的字打到一半,谢迎年说:朋友很喜欢听,让我也听一听。
那你多半也知道这歌怎么火的了呗?
自觉濒临社死的钟迦眼睛一闭,字也不打了,掌心遮住脸,五官皱成一团,一边叹气一边心想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朋友,问题是你都毫无世俗欲望了还听这个干嘛?
凑合的版权被买断了,这首歌的评论区她浏览过,能过审还999+真是不容易。
钟迦用抱枕蒙着脸在沙发上左滚右滚,直到把自己闷得快喘不过气,她终于甩了枕头,翻身坐起,准备随便回个萌萌的表情包敷衍一下。
结果谢迎年的消息让她当场裂开:
钱别再转给我了,乔映秋对我有恩,我为老人家出份力是应该的。你要实在想还也不是现在,毕业了收入稳定了再谈这个,我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那就打个欠条吧。
作为利息,我想听你唱这首歌。
戴上痛苦面具的钟迦:我现在好意思了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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