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龄衣药浴的最后几天基本都是沈霂时服侍她衣食住行。
她挺想说他不用做这些,不过沈霂时肉眼可见的因为做这些心情很好,她便也只能作罢,随他。
褚匀为段龄衣把完脉之后,又问了几句,随后展颜道:“蛊王已死,随着药浴从你的皮肤渗出体外,你估计没有察觉,这是个温和的法子。”
段龄衣闻言点头,的确没有察觉,最后几天的药浴每分每秒都是折磨,哪能注意到身体有没有渗出什么。
“多谢。”段龄衣道。
褚匀连连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朋友嘛!对了,师姐让我把这些医书还给你,还有那啥……她想再借些书看。”
段龄衣抿唇一笑:“可以,你们随意。”
“哦对还有,你们梧桐派的弟子,有没有身上有伤啥的?我可以给他们看看。”
最近沈霂时的针灸也告一段落,褚匀有点手痒,便将目光放到了梧桐派的弟子身上。
段龄衣知道褚匀的医术,也对此很放心,门派弟子就算没什么大病,估计被扎几针也可以打通个任督二脉什么的。
她道:“明日我让他们排队一一让你查看。”
褚匀实打实的眼睛放光,兴奋地搓着手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回去准备,嘿嘿嘿。”
段龄衣:“……”
这动作,怎么说呢,就挺幻灭的。
“对了,你的武功会慢慢恢复,不可着急,别的也没什么了!”
褚匀说完后直接跑了出去,在他出去之后,沈霂时踏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碧梗粥。
“师傅,这是春采姐做的碧梗粥。”他眸光若星子,唇角还含着一抹笑意,昳丽雅致得似那冰枝嫩绿的红梅。
他用汤匙舀起一勺,轻吹了吹,便送到段龄衣唇边。
段龄衣微侧开头:“我自己来。”
之前药浴没什么力气由着他也就罢了,现在她好了,再让他喂,未免过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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