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从包里拿出电脑,光是听到开机声霍铭霄脑仁疼,“你要在家里加班?”

“嗯哼。”陆鸢边敲键盘边回,“你自己算算有多久没去公司了,开发区的项目栾承交给我过目,我这一点前情提要都没有,既然你不去上班,只有我接手了。”

霍铭霄听出她的画外音,手背搁在额头上笑了几下,“你呀!”

“我怎么?”陆鸢反问他。

霍铭霄拍拍床沿,“陆鸢,你过来点。”

“做什么?”问归问,身体自然前倾。

霍铭霄扯住她手腕,起身抽走了她腿上的笔电丢在了床尾,陆鸢仰头叫他名字,没叫全就连嘴角那点气音都被他吃进了嘴里。

“增强体质不止散步,运动也可以,你说呢?”霍铭霄最会这套,吻技好到让她怀疑他这辈子到底吻过多少女人,一旦碰上他,从舌尖到脚踝统统软到不行。

沉迷中,他的手没入她的发,后脑掌住,贴紧,“明晚有一场宴会,陪我出席。”

“不去。”陆鸢还在想他的吻技为何如此高超,心中有气特意拿话堵他。

霍铭霄有的是办法,蜻蜓点水般划过她的唇,点一下问一句,“去不去?”

“不去!”

陆鸢的腰窝最为致丨性,他再点一下,娇呼全入他口,“去吧,阿鸢。”

阿鸢,是阿鸢啊。

她被他耳垂上的红痣迷了眼,应了。

宴会这天是霜降。

陆鸢与霍铭霄一同前往季氏主办的慈善晚宴,从进门到落座,一路上引得不少侧目私语,若是陆鸢视线看过去,明面上的礼仪还得有,相继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因为陆鸢的到来,霍铭霄的转变全拿到了台面上,原以为不过一场塑料的豪门联姻,实则夫妻连心倒是狠狠打了那些看笑话的脸。

这场晚宴,陆鸢早已收到邀请,但是她并没有提前告知霍铭霄,而是等他自己说出来。

陆鸢给霍铭霄撑腰,他有了陆氏做靠山,谁也不敢小瞧他,联姻的好处就此显现,哪怕人前恭维他,背后也要骂他一句“靠老婆吃软饭”,陆鸢十分肯定他听了不少这样的言论,但也相信霍铭霄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他从泥潭走出来就不会在乎这些疯言疯语。

他不在乎,陆鸢却不能不在乎。

她希望霍铭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变得低调,她走在他身旁,人人尊她一声“霍太太”,而不再是“陆总”,有问题先丢给霍铭霄,彻底维护了他的尊严,无形中也在告诉那些讨好他们的人,做主的只能是霍铭霄。

晚宴的焦点自然落在了霍铭霄身上,他的才能远胜圈内草包,如果不是戴了婚戒,恐怕会有大把的女人前赴后继扑上来。

他也该是最亮的那颗星子。

陆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拿了一杯香槟走到安静的露台。

没想,被木门挡住的角落还站着一个男人。

他手上捏着一根香烟,燃着有一会儿了,露台扶手台面上都是落下的烟灰。

他隐在暗处,陆鸢连他的容貌都看不清,不好打扰他,提起裙角要离开,却被他喊住。

“陆鸢,你是我见过最会处理婚姻关系的女人。”

认识她。

那人从暗处走出,陆鸢放下裙角松了口气。

“纪廷峥。”霍以灵的丈夫,看他这般消极,估计是被逼来参加晚宴。

陆鸢走到露台边,他的烟燃到了尾,一口都没抽。

“我不抽烟。”纪廷峥说,“他们给的,走走过场。”

陆鸢抿了一口酒,“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夸赞。”他按灭了烟头,甚至用手帕把烟灰和烟收拾了一下,整个台面又恢复干净,“我没有洁癖,只是做研究习惯了。”

陆鸢觉得他绅士过头,他出生普通家庭,父母早亡,和霍以灵的婚姻纯粹是因为她喜欢,他专注研究需要大量的资金,而霍以灵支持他搞科研,就这么简单。

“同样都是靠老婆的男人,我跟霍以灵的关系就惨淡许多。”

“霍以灵今天没来。”陆鸢说。

“她没来的原因跟你的想法一样,想让外人都知道我的存在,而不是只有一个’霍以灵的丈夫‘而已。”纪廷峥笑笑,“所以我才说你是个被低估的女人,听说你年轻,手段却高明。”

“我不喜欢模糊不清的言论,你直说无妨。”

纪廷峥盯着头顶的月,说得直白,“我同意你们之前的联手计划,但不是因为霍铭霄,而是因为你。”他忽而看向陆鸢,“来港城,让你收起了翅膀,你想养一头狼,万一那是头白眼狼……”

“我担着。”霍铭霄这头狼真的养不熟吗?

“合作一事我不希望霍以灵知晓,岳父走后她就只得我一人在身旁,照顾好她是我的责任,她生性浪漫不需要沾染上这些俗事。另外,我需要借助陆氏在金城的势力,帮我找人。”

“找谁?”

“我的妹妹。”纪廷峥的笑逐渐惨淡,“她走丢多年,我还是想找到她。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再多欠你一次人情,将来条件随你提。”

陆鸢喝完最后一口酒,缓缓道:“为什么因为我?”

“霍以灵喜欢你。”

“原来,是爱屋及乌了。”陆鸢举起空酒杯致敬,“深感荣幸。”

有的人爱意缠绵悱恻,流露表面,有的人情意按压心底,深藏不露。

不论哪种,她都接受。

陆鸢从露台走出,转头被几位富家太太拉着说话。

私密的包间,燃着熏香。

太太们热情非凡,说起八卦来嘴上一点不留情,尤其是哪家老总有了新情人,哪家夫人养了小白脸,最近有哪些新式的房事花招,陆鸢听完瞠目结舌。

梁陈夫人按照旧式习俗,刚结婚就冠了夫姓,也是这群夫人团的领袖,她说:“男人外面彩旗飘飘,总要回家嘛,只有生了孩子绑住了他才行,但是光有孩子也不保险,咱们自个得有让他挠心抓痒的本事,外面的狐狸精再有能耐他也飞不出正宫的五指山,所以说就缺个新鲜感,冷他几天,暖他几天,再见面保管比外面的情人还有效。”

陆鸢的家教里还没这个说法,但名媛圈靠孩子绑住老公的例子举不胜数,陆董事长与她母亲感情好,母亲也不会灌输这样的想法,如今成了霍太太,顶着霍铭霄纨绔的名声,她不得已收了梁陈夫人送给她的一些助兴的东西。

其中就有一段迷丨情熏香。

夫人叮嘱她:“趁现在感情好,努把力,你的花样多了男人就离不开你了。”

真真叫她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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