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至于那处迷阵,林绯钰轻功不错,应当没什么大碍。
“你这几日都派人护着林渊,要杀他的几波人可有查清是谁?”沈牧亭虽然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有伏琴跑腿,月烛溟这几日做了什么,沈牧亭很清楚。
“皇帝,国公,还有一波暂时没查清楚是谁。”
月烛溟这几日并未闲着,该放的火,该钓的鱼,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沈牧亭挑了下眉,“居然还有你查不到的人?”
“我是人,不是神,这世上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沈牧亭不语,又写了一遍月烛溟的名字,一边写还一边念,那拉长的尾音跟略带缱绻的语调,让月烛溟觉得委实勾人,他就不明白,沈牧亭怎么能长成这般模样,好似不管做什么,都能很轻巧地勾动自己。
“方时镜约莫二十五到京。”月烛溟轻声道,自从月烛溟带着沈牧亭游街了一圈,京中对于月烛溟的猜测颇多,现今沈牧亭又把林绯钰留在王府,明日也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谣言。
月烛溟盯着沈牧亭的后颈,这样看着的时候,沈牧亭尤为乖巧安静,若是,他坐在自己腿上不动来动去的话。
月烛溟叹了口气,沈牧亭顿笔回首,“怎么了?”
“我腿上有针?”月烛溟的语气颇为不善,沈牧亭睁着无辜的眼又蹭了蹭,道:“那针估摸着还挺粗。”
月烛溟被他一句话就勾起了火,嗓音微微喑哑,道:“你就不怕那针在你身上缝缝补补?”
“能补什么?”沈牧亭轻笑,“王爷,为夫手脚健全,没有要补的地方,如何?你可准备好了?”
月烛溟自然知晓他说的“准备”为何意,看了眼书房,凝眉道:“在这里?”
沈牧亭干脆提着笔伸手勾过他的脖颈,“难不成王爷还想选个好地方?”
月烛溟打量着沈牧亭,沈牧亭每天与他同吃同住,他究竟把解药藏在何处?
“也行,回房吧!”沈牧亭绕到他身后,为他披上大氅,推着他便往卧房走。
进得房内,沈牧亭便找来早已备好的布条蒙住了月烛溟的双眼,兀自捣鼓,月烛溟听着那声音,很想把蒙眼的布条扯下,却又碍于自己能不能站起来全得倚仗沈牧亭,便忍住了。
沈牧亭拿刀划过手指的时候,还是不可遏制的皱了皱眉,那刺痛感让他依旧觉得很疼,他是真的挺怕疼的,上辈子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疼痛,换具身体反倒觉得轻微的疼都觉得疼入了骨髓似的。
他依旧按照老办法将血滴入糕点里,比上次多了一滴。
等他收拾完拿着那粒被他啃得只剩小指头大小的糕点过来时,月烛溟还是不受控制的紧张。
这次之后,他能站多久?
“张嘴!”
月烛溟乖乖听话,这次他打算好好品尝一下那药究竟有什么成分,正在他准备含在嘴里等会儿吞的时候,沈牧亭却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迫使他仰起头,下一刻沈牧亭的唇便贴了上来。
沈牧亭的血与常人不同,但月烛溟若是细细品尝,自然会发现端倪,沈牧亭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体质特殊的事,就算月烛溟也不行。
待听到他的吞咽声,沈牧亭才放开他,俯身解开蒙眼的布条。
月烛溟就看着沈牧亭,他神色淡然,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王爷,初始我已言明,我能让你站起来,自然也能让你永远站不起来。”他勾着月烛溟的下巴,“你可想清楚了?”
沈牧亭依旧在笑,可那笑里带着几分冷意,月烛溟微眯了一下眼睫,方才还和融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月烛溟扬起脖颈,一手勾着沈牧亭的腰将人一捞,沈牧亭顿时往前,月烛溟猛地欺身。
他想看看沈牧亭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对你好的时候能好到你心肝发颤,冷落你的时候也能做到那样狠决。
沈牧亭被他咬得蹙眉,微微吃痛,越来越觉得狗王爷当真是狗王爷,动不动就咬人。
直至唇分,月烛溟的眼都是红的,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憋的。
沈牧亭轻抚着他的脸,“乖,听话。”说完无事般坐在他腿上,声音带上了几分虚弱,“我不想动了,王爷可要伺候我宽衣洗漱?”
月烛溟拿他没办法,抱着沈牧亭去了浴汤房。
沈牧亭的体重很轻,抱在怀里像是没重量,距离上一次站起来过了九日,分毫不显虚弱。
沈牧亭就倒在他怀里,任由月烛溟伺候。
人是懒得,软得像是没骨头一样,身材纤细单薄瘦削,润白如玉,发是泼墨的黑。
直到把人放进浴汤里,月烛溟却没有下来,沈牧亭便趴在池边,懒懒地抬眸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月烛溟,覆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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