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锥突然有些放下心来,既然不是帮众,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中。
“他怎么会到了这里?为何突然在此时现身?上次在丧风谷为何不见他的踪影?”司马锥脑海中泛出一个个问号,不过,片刻之后,他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了。
“冬凭,还不快动手!”段刃狂忽然命令道。段刃狂有个邪癖,绝不会亲手杀人,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死前的模样,这会令他心生忧伤。天知道他怎会怜悯被他所害之人,这实在是一个矛盾,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冬凭闻听,手持长刀,进步上前,猛地向司马锥劈来。这一击,冬凭用了全部劲力,力求建功。
那司马锥本就不是个善角,见冬凭来得猛厉,也不慌张,抽出刀来,搏了上去。
双刀相碰,发出“当”地一声清响,冬凭被震在一旁,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心内不由骇然:“我还真不是这司马锥的敌手!”
冬凭回头看了看段刃狂,段刃狂会意,冲冬凭使个眼色。
冬凭突然边攻边退,直退到了段刃狂身前。
司马锥见状甚喜:“我这一刀不劈反刺,定能将他二人穿个糖葫芦!”可他这次又算计错了。
司马锥一刀刺来,冬凭竟然丢了长刀,右手徒手向司马锥刀锋抓来。这一招,迅捷而凌厉。
“这岂不是要自取灭亡!”司马锥一怔,随即心内暗喜。
趁司马锥恍惚的刹那,冬凭突然右手握拳,侧身避过长刀,“砰”地一声,结结实实打在司马锥胸口!
司马锥顿觉胸中热血翻涌,按压不住,弃了长刀,慌忙后退,形势瞬间逆转!
冬凭顺势捡起地上钢刀,一步前冲,已然一刀将司马锥肚腹贯穿!
“这——”司马锥望着胸口沥下的鲜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生多谋善断,怎么今日就将性命丧在了此人手中。
段刃狂不由冷笑一声:“司马锥,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江湖中有一绝技名‘提线术’,就是说我可以用内力指挥他人进击!你与独孤休暗害我兄长,今日你死,我也算为兄长报仇了!”
司马锥大睁着双眼,双腿逐渐变软,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空衡派的大护法,兢兢业业在派内帮衬二十多年,今日却落得了如此下场。
当司马锥与冬凭相斗之时,争斗之声已然惊动了派内众人。众人见司马锥势孤,本欲上前相救,怎奈事态发展迅捷,转眼间司马锥已被戕害。
众人将段刃狂和冬凭围在核心,忌惮二人猛厉,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向前发动攻势。
段刃狂又是一声冷笑:“空衡派诸位,你派掌门已被司马锥毒死,如果你们能听命于我,我愿意给你们留条活路,并会与你们共同分享空衡派的资产,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掌门已死,我们不如听段二当家的。”
“如果能分到一点产业,我们这辈子都吃喝不完。”
“是啊,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可掌门待我们不薄,上面还有老太爷在,我们不能趁此打劫啊。”
……
众人一时没了主意,议论纷纷。
“谁说我死了。”西厢房内突然传来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这话语夹杂着愤怒、伤感和一丝忧虑,像从地底深处发出来的一般,震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掌门!是掌门!掌门还活着!”空衡派众人不禁来了精气神,纷纷欢呼起来。司马云觞既然没死,就依然拥有对空衡派的霸权,此时谁输谁败,还没有定论,众人自然不愿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宁可脚踩两条船。
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先前建议分家产和听段刃狂的帮众都缄默不语了,见利忘义、见风使舵,好像是一大部分人的秉性,骨子里的秉性,这既能保护自己,又可获得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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