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她一周前就不来了,你怎么问起她来了?”言谨意外地回。

“她是不是已婚了?”

言谨一愣,饶有趣味的摸着无框眼镜:“这你也知道?你看上人家了?打算横刀夺爱?你口味啥时候这么重了?男人玩腻了换人..妻?”

沈渊把手机拿远些,“他丈夫你见过?”

言谨挑眉,大拇指碾起一张纸翻了过去:“你别告诉我,你是看上人家老公了?”

“……”

“不过,也许你们挺合适的。”都一样有病。

“……”

沈渊抬眸望向青年的方向,队伍已经快排到余尽了,漂亮的女孩不知道在跟他交流什么,两人相视而笑,余尽还‘热情’地接过对方手机,认真戳戳点点,边上的女孩咬唇羞涩,两人靠得极其近。

沈渊眯了眯眸,沉声问:“他丈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说沈渊,你这是打算撬墙角?”

“少废话。”

“……”言谨怪异地阖上文件:“你今天吃炸.药了?吕雯和他丈夫的事倒不是我不想说,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的,保密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这事我还真不能跟你说。”

沈渊摩挲着手机壳,店门口的两人还在聊天,随着余尽说话,女孩一直笑,双手捂在脸上,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透着婴儿肥的侧颊。

“他丈夫也是你那的常客?”

言谨闻言‘啧’一声:“你找人调查他了?”

“他们有个儿子,叫小宇,五六岁左右。”

言谨:“……”

“他们怎么认识的?”

言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脸上戏谑的神色一收,“他们确实有个儿子,五岁,既然你都调查了,还问我做什么?”难道讨论怎么当后爸养娃?

沈渊说:“那两人去派出所了。”

“???”

“病人没好就放出来,这就是你的职业操守。”

“……”言谨一头雾水,“沈渊你今天是不是发病了?上来就问一堆我没法儿回答的事,人家夫妻俩要出院我总不能强留吧?又不是什么威胁到社会安定的精神病,我哪有强留病人的道理?再说你不也是个神经病还成天在外面溜达,有理由说旁人?”

莫名其妙掉了职业操守,言医生冷冷哼了声:“给句准话,什么时候过来一趟?”

旁边走来行人,沈渊挪动脚步让开道:“估计你等会挺忙的。”

他声线天然低且性感,行人讶异地回头看。

“什么意思?”手机里传来询问。

沈渊转过身:“派出所。”

言谨:“……”

他一思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即暗骂一句‘操’,回神时手机已经挂了,界面跳出一条信息。

【大害不除,殃及池鱼。】

真他妈日了狗了!

言谨起身跑去档案室。

沈渊关掉手机,余尽拎着两盒蟹黄汤包从店内出来,刚走两步,他不禁回头,一顶黑色棒球帽与他擦身而过。

那人的眼神……

“回酒店?”沈渊走过来问。

余尽“啊”了一声,手中的袋子已经被人接过去了。

“抱歉,走神了,你问的什么?”

沈渊不答反问:“你在看什么?”

余尽琢磨着心中的异样,道:“刚才跑过去那人感觉在哪见过,有种熟悉感。”

沈渊望向后面的长廊,店门口又被排队人群堵起来了,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认识?”他问。

余尽摇摇头:“想不起来。”但心中莫名不踏实,就像之前那起凶杀案,因为余晨被牵扯进去,结案的时候他曾在派出所看到过罪犯模样,如果忽略脸上那道疤,是个斯斯文文的壮年男人,看起来纯良无害,眼睛虽然算不上清澈,倒也黑白分明。

沈渊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再站一会儿就凉了。”

余尽收起思绪:“回去?”

“哪儿?”

“小区。”他尽可能说得若无其事,他可不想再回酒店。

沈渊就笑了:“……也行。”

四十五分钟后,余尽抱着两个食盒下车,门口的保安抽着烟,旁边一个收音机正播放着咿咿呀呀的黄梅戏,见两人来了,笑呵呵的关掉音乐,伸出头来。

余尽热络地跟人打完招呼,脚底抹油似的加快脚步。

他是真的怕再被拦住一通盘问,怀里的汤包都要冷了。

沈渊一声不吭走在旁边,二人身影很快消失于视野,保安大爷摸摸鼻子,感叹道:“年轻人脚力好,跑得就是快。”

冰锥倒挂而下,冬天说来就来,一觉醒来街道便是银装素裹,成堆的杂雪被清洁工推在路边,绵延到路尽头。

余尽再次出地铁站,跟着人群过了马路,走两步又回头,铁栅栏旁依旧没看见老乞丐的身影,他掏出口袋里的钥匙,距离对方还钥匙的日子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么冷的天,估计应该是换地儿混了吧?

余尽才进办公室,张耀之就走了过来,为的是升他为小组长的事,之前高翔闹出骗婚骗财的丑闻,流言蜚语压力太大,不说高翔能不能待下去,他的事情对公司形象造成损害,人定然是不能继续留了,小组长的位置就顺其自然空了下来。

芝麻官再小也是官,自然有人蠢蠢欲动,可符合要求的人无非就那几个。

余尽嘴角总收到异样的目光,他和陆明远的关系又被有心人捅了出来,不管平日里大家见面多和气,私下里少不了要嚼他舌根。

碰巧张耀之早就想提拔自己一手带进来的人,打算拿这事来给他练练手。

“虽然你一直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你没有往上爬的心思,升职的事当时你没排斥,公司也正缺力人手,这事就这么定了。”他认真说。

余尽难得没说什么,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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