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醒了,不过,君上情况不大好……”云泽沉吟一瞬,纠结着继续说:“就好似失了智。”
尤止一愣,纳闷起来:“不应该啊,怎会如此。”
随即想到自己让徐图送去的药,又喃喃自语着:“但愿那药能有用吧。”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尤止越想越纳闷,他一拍大腿,就要抬步往外跑。
“你还是想躲着我。”云泽眸中升起一抹水雾,他楚楚可怜的看着尤止,就像看着一个负心人一般。
尤止:“……”
“云泽,你是我祖宗行不行?你等我从千魔宫回来,我一定找你!”尤止发了狠,咬着牙承诺着。
云泽闻言,眸中的水雾一瞬间褪却,他又微笑着凑近了几分。
“不劳你费心,我已经派人去叫二长老了,想必桑有不会让君上出事的。”
尤止呼吸一紧,语气激动起来:“你……!桑有那个古怪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眼里,君上就是个给他试药的病人,万一他将君上当药人,胡乱试药怎么办。”
见尤止激动得差点手舞足蹈,云泽抬手便暗住尤止的肩头:“别担心,君上不会有事的。”
洛凡还真不会有事,徐图拿着药赶去的时候,洛凡已经醒了。
他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可怕,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神有些涣散。
桑有对着洛凡比划着,指间轻捻几根银针,似乎在考虑该从哪里下针。
“唉,徐护法,你来了,嗯?尤止那小子没来?”桑有百忙之中抽身回头看了眼徐图身后,见尤止没来,奇道。
“他让我带来了这瓶药。”徐图将白玉瓷瓶放到了桌上。
回身时对着洛凡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君上。”
“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就让他们两叙叙旧吧,云泽离开这么多年,现在肯回来,一定也想通了。”桑有说着,回身又继续思虑着该怎么下针的问题。
徐图应了一声,默默看着桑有施针。
“君上?”等针全部施完,桑有抬手在洛凡眼前挥了挥。
洛凡如血的眸子转了转,视线落到桑有脸上,他眸中现出一丝清明。
洛凡开口,声音暗哑,喉咙滚动间,念出了一个名字:“…桑有”
桑有眼睛一亮,喜道:“君上可算清醒了,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洛凡眸中露出一丝迷茫,好半晌才回道:“没,本君无事。”
“没事便好,徐护法,你快把尤止的药拿来。”桑有招手。
虽然不得不承认,桑有心里还是非常清楚,在炼丹上,他比不上尤止。
待洛凡服下安魂药后,他脸上也终于现出一丝红润。
“本君这是怎么了?”洛凡记忆还停留在几日前。
“老夫也不知,看脉象和症状,似是离魂症,但又不像。”桑有挠挠下巴,踱步到桌案边坐下。
“离魂?”洛凡思绪有些乱,他揉了揉眉心,看向徐图。
“那日,本君还未来得及问你,可在泰环山上查出什么线索。”
徐图如实汇报:“那日属下在泰环山上发现了君上的究极灵花,可现场的痕迹,除了我魔族气息外,还有火灵根和水灵根的气息。”
洛凡点头,面色逐渐沉了下去。
他的灵根属火,生来惧寒。
而能拿到他究极灵花的人并不多。
他从骊州回来,与闻人樂分开也就不过半日,这期间,闻人樂修为比自己低,断不会比自己的速度还要快。
而他与闻人樂也交过手,他的灵根绝不会是水和火。
除此之外,能悄无声息拿到究极灵花的人,只能是他身边的人。
如此,那便只有宁徵了。
宁徵去了釜舟,以他的修为绝不能拿到聚魂草,那便只能抢。
可他又如何能杀得了临墟这么多弟子的?
且还留下了魔族的气息,也就是说,帮宁徵的人里,还有南域的人。
究竟是谁在帮着宁徵来对付他。
洛凡觉得头疼,心中的猜测得到确认,就更令他感到失望。
可他还是不死心。
洛凡沉了沉眼睑,继续问徐图:“那带回来的丫头,是什么灵根。”
徐图在带司妍回来时,肯定是查探过她的灵根的,那日在临墟,测灵石其实也告诉了他,不过洛凡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去的,所以也没怎么注意。
徐图:“回君上,司妍是水灵根。”
洛凡闻言,抿了抿唇,在心里安抚着自己,或许,真不是宁徵。
桑有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闻言挑了挑眉,建议道:“君上,老夫认为,那宁徵狼子野心,居心不良,您还是别放在身边了,拜师大典更是不必。
如今他被您发配到南荒,不若就让他待在那里,此后生死由天,富贵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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