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不想结婚这件事,却是鹿姜一直的想法,就连当初和梁秋结婚,也只不过是阴差阳错以及碰上了恰好的时机而已。

想到这里,鹿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却毫不心虚地认下了李虹对于梁秋的指责。

渣男嘛,背个黑锅算什么?

“所以——”

“你当年为什么要拒绝林司业啊?”

李虹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表情,却还是流露出了些许好奇。

面对李虹的疑问,鹿姜忍不住扶额:“这个话题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哪里过去了?在我心里憋了好多年了。”李虹道。

这头,林母也在逼问着林司业:“儿子,当年姜姜为什么拒绝你啊?咱们改还不行吗?”

林母只记得当年林司业一回来就是满脸的沮丧,谁问也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后来甚至一问到这个,就激动得直跳脚,但也没说个明白。

林司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面色隐隐发青,好似被问到了痛处,沉默了许久才道:“这改不了啊。”

林母顿时来了气:“还说你喜欢人家,这就是你喜欢人的态度?连改变自己都不愿意?”

林父也坐在石阶上,说着风凉话:“就是,活该你到现在都没人要,还不如延年懂事。”

延年,全名贺延年,就是林司业这次带回来的小孩,不过三岁不知事的年纪,但乖巧懂事,又长得白净可爱,简直是汇集了林父林母眼中所有优点的乖小孩。

不过才来几天,地位已然在林司业之上了。

林司业看着贺延年正从盘子里拿了块绿豆糕,径直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林父和林司业的中间。

堂屋门口的石阶本来就算不得宽敞,夏天又热,林司业被贺延年这么一挤,顿时觉得怎么坐都不痛快了,朝着贺延年道:“这么多空着的位置,你非得坐我这儿?”

贺延年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闷声道:“对不起,林叔叔心情不好,我还来打扰林叔叔。”

瞧上去可怜极了。

林父看不过眼,伸出大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林司业:“干什么?自己不好意思说就对着小孩子撒气。”

林司业心里更委屈了,看着装模作样的贺延年,又不敢和林父对着干:“我哪里不好意思?鹿姜说我年纪太小,她喜欢年长的,我们不合适,我还能怎么改?重新投胎更比她小一轮了。”

林司业和鹿姜其实是同一年生的,只是林司业比鹿姜小了三天,真论起来,也不算太小。

听到这个理由,林母顿时一脸惊讶地看着林司业:“可是,你们就相差三天!”

林司业皱着一张脸:“对啊,鹿姜说三天也比她年纪小。”

林母一脸的若有所思:“梁秋好像确实比鹿姜大两岁。”

看着母子二人探讨得起劲,林父露出牙疼的表情,嗤笑一声后转身就走。

林母见了急忙喊住他:“诶诶诶,你干什么去,没听见这还在说正事吗?”

林父头也没回:“什么正事?就这么正经地讨论一个被拒绝的借口,还不如曲线救国,等我去和老鹿打好关系。”

林母也同样不屑地“嘁”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绿豆糕,转身进了屋子:“姜姜不同意,和老鹿关系再好有什么用?”

只剩下林司业一个人坐在原地,被爹娘抛下,愁眉苦脸地思考着人生。

突然,贺延年伸手拍了拍林司业的手臂:“别皱眉了,我陪你聊。”

“你陪我聊?”林司业仿佛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你吃着我买的绿豆糕还反过来冤枉我,我还能相信你?”

林司业这次回来是带贺延年寻亲的,原本还担心贺延年年纪小,到了陌生地方不适应,再加上他和贺延年也不算太熟悉,忐忑了许久,却没想到,贺延年简直不像个三岁的小孩,成熟得过分,还特别会演戏,林司业不知道为了他受了多少回亲爸亲妈的骂。

贺延年一口将剩下的绿豆糕吞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之后才开口道:“至少我能帮你分析分析借口。”

“借口?”林司业紧锁眉头,“你也觉得那是借口?”

“当然是借口啊。”贺延年带着几分嘲讽,奶声奶气道,“明显就是鹿姨想要拒绝你,随便找的理由嘛,就你非要当真。”

贺延年不说还好,一说更让林司业伤心了。

林司业伸手赶他:“去去去,一个三岁小娃知道个啥,吃你的绿豆糕去。”

贺延年发出“啧啧”的声音:“你们大人就是听不得一点真话。”

“什么叫听不得真话?”林司业急得跳脚,“那怎么可能是借口呢?”

当时鹿姜说得可认真了。

贺延年没有理他,跑到屋里喝了水,这才道:“对了,林司业同志,你这次买的绿豆糕有点干,还甜了,之前火车上吃的那种味道就还不错。”

林司业紧握拳头,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抹了把脸道:“我下次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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