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珆温婉得朝着苏杭招手示意过来,便笑着说道:“为娘喊杭儿过来,是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杭儿,杭儿可愿认真回答为娘。”
“娘亲,尽可问便是了。”
“今日这卓太医刚刚跟为娘问道杭儿可曾定下了亲事,娘亲说杭儿未曾,卓太医意思是想提晁儿哥提亲。杭儿,可愿意答应这门亲事?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为娘,万不可随意儿戏敷衍。”双手扶住苏杭的肩膀后,余珆一脸认真得看着苏杭的眼睛问道。
“娘亲,亲事是什么?为什么要定亲?”苏杭对娘亲话中的意思,满腹疑惑便顺嘴问道。
看着苏杭一脸懵懂无知的眼神,余珆内心暗自发笑,只是面上不能表露出来便耐心得解释道:“亲事就是二人以后要结为夫妻,定亲就是提前两家父母提前敲定下这件事。”
“那定亲了,杭儿是不是可以经常看到晁儿哥了,也可以经常去找晁儿哥一起玩吗?”苏杭童言无忌得开口发问道,惹得周围众人低头捂嘴偷笑不已。
余珆听完苏杭的话语之后,思索半晌后悠然回道:“杭儿问为娘的事情,定亲之后确俱可实现。为娘只问最后一句,杭儿可喜欢和晁儿哥待在一起,在一起玩耍之时可觉得惬意?”
看到娘亲一脸严肃认真的追问,苏杭思索沉吟许久后才回道:“杭儿,自是喜欢与晁儿哥在一起玩耍的。晁儿哥经常带杭儿出去玩耍,保护杭儿,虽晁儿哥这人话不太多,可心地确是极好的。怎么了,娘亲,这个很重要吗?”
听完苏杭难得不是一心只想着玩乐吃食之事,余珆心中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念道:看来这两孩子,还真是缘分注定的。只等回京师之后,自己细细跟夫君说明,再寻一日让那卓氏夫子登门拜访之际,亲眼观察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想到这余珆便对苏杭说道:“没事了,杭儿给晁儿哥寻点吃食去吧。”看着苏杭又欢天喜地得小跑着出了这大厅,这当娘亲的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
一旁刚刚将母女二人的对话都听到耳里,此刻都是满脸笑意,卓涧更是喜不自禁得说道:“看来杭儿与晁儿缘分天定,正好眼下这江都城内也已回复往日繁荣,百姓也俱已安居乐业。不日卓某便要动身启程返回京师,正好提前跟苏夫人和余老来辞行。可否劳烦苏夫人先将苏府在京具体住址留下信息于卓某,等卓某安顿好之后便携子专程去登门拜访。”
余珆心道这卓涧倒是心细如发,便唤来小厮拿来笔墨纸砚。提笔留下住址信息后,晾干装入一只信封内便递于了卓涧的眼前说道:“妾身随行人数行李众多,一时半会儿怕是还走不了,估摸是要比卓太医晚些时日出发动身了。安顿好之后,记得来带着晁儿哥来苏府吃酒席饮酒。”
问清这卓涧打算后天就随着江都府尹同行去京师,余珆再起身送走这卓涧和卓晁父子之后,连忙吩咐叶尘出门去采买些江都城的特产吃食,晚些便命人亲自送到卓涧下榻落脚之处去。
又想到自己回来的这些时日,每日于家中娘亲拉手闲聊,看着苏杭在余盛海身上赖着胡闹。这段时间过得当真让人觉得时光飞逝,余珆心中也渐渐升起了将要别离的不舍和忧愁。
几日后,余珆亲自带着苏杭去给卓涧父子送行。将手中早已怀抱多时的五香牛肉干递给卓晁后,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渐,苏杭满眼泪水扑在余珆怀中忍不住嚎啕大哭。余珆只好蹲下身子来,不断地温言细语耐心哄劝苏杭道:“杭儿莫要难过,为娘跟你卓叔早已经约定。等他那边安顿好了,便会带着晁儿哥来苏府登门拜访的。更何况,过几日等东西都全部收拾妥当后,为娘跟杭儿也要回京师了。往后都在京师,见面就容易多了。杭儿,莫要再难过了。眼睛已然哭成核桃样儿了,为娘瞧着心疼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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