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懒散的往椅子上一靠,淡声问,“有多挑?”
秦岑敛了下唇角,淡笑着,很自豪的说,“太多,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
江尽又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着,他看向那张被蒙住的双眼,询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拆?”
秦岑思量片刻,“五天后!”
江尽撩了下额前垂下的一缕刘海,指尖轻柔了下眉心处,五天后?
他算了算日子,目光灼灼的落在秦岑的脸上,“20号,江家设宴,来吗?”
秦岑摇头,“不了!”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她是极不愿意去江家的。
江尽问:“为何?”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秦岑思前想后,寻了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嗯,我最近耽搁太多时间,我得努力用功,不然...老师以为我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就不太好了!”
江尽面如冰泉,眸光深幽,语调平静,“林老那,我去说!”
秦岑拒绝的摇着头,“还是不妥!”
江尽思量几秒,后知后觉的想起些事情,“你是不愿面对二嫂?”
秦岑不搭腔,脸色细微的波动了一下。
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被单。
江尽见她沉默,也没继续,草草的结束了话题,他咬着苹果,吃完后,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下手,又洗了洗脸,才慢条斯理的从洗手间走出来。
秦岑撑着床面,强撸了一丝笑颜挂在脸上,她无精打采道,“九叔,我想睡了,你回去吧!”
江尽沉默一阵,突然出声,他实在不喜欢她这畏首畏尾的举措,江尽站在窗外,掷地有声道,“秦岑,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与她,总会见面。
秦岑双手捂住耳朵:“别说了!”
江尽不喜欢她这遇事就躲的态度,直言不讳,“人非圣贤都会犯错,你何必执着于过去。”
“过了这么多年,一句无心的话,你至于耿耿于怀这么久吗?”
秦岑怒吼一声:“我叫你别说了!”语毕,她撩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罩住,缩进了被窝里。
那哪里是一句无心的话,明明就是她压抑了多年,趁着那个契机,才吐露出的心声。
江尽走进,扯了下被子,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不嫌闷?”
秦岑紧攥着被褥,在床上拱了几下,往一旁躲。
江尽盯着空出来的一半床面,勾了下唇,声音清浅,口气舒缓,不紧不慢道,“正好,我也累了,一起睡!”
一起睡?
秦岑掀了下被褥,露出脑袋瓜,仰头对着他。
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他在哪个方向。
秦岑讶然的恍惚了一阵,他说这话咋就这么顺理成章,还挺坦荡,“九叔,这...不太好吧?”
江尽没说话,气定神闲的坐上了床面,斜着身子,靠躺上去,脚叠在一块,就挂在床边。
他单手枕着后脑勺,另一只手捏着被子,压了压,“睡吧!”他吐了那两字,便闭上了眼。
这两天,他睡眠的质量不是特别好,医院的病房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但他还是能闻到她身上的冷香。
他似乎对她身上的味道情有独钟,江尽沉寂了片刻,猝然问了一句,“你用的什么香水?”
“...”
秦岑闻了闻自己,她这两天哪有时间喷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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