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这种自找死路的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你自刎谢罪!”
陆勉瘪了瘪嘴,心底有些忐忑不安,“哥,我是不是把尽哥得罪死了!”
“你脑子缺根弦!”
陆顷留下那句话,大步走出陆勉的房间。
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弟弟?
做事前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就算江尽不发飙,他去动秦岑,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没底线,品行不端,手段卑劣,有伤风化。
...
江尽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驱车前往了郊区的墓园。
他拎着一瓶酒,一束花,站在山脚。
墓园门岗的管理员拦住他,提醒句,“小伙子,太阳快下山了,关门了,改天再来吧!”
江尽掏出钱包,取了一沓钞票,一声不吭的将钱放在门岗亭,抬脚往里走。
他顺着石砌梯步,一步步往深处走去。
他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边红霞,将头顶的那片天空渲染成一片火色。
墓园寂静,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江尽走了一段幽静的小道,来到墓碑前,将那瓶酒放在一旁。
他将手中的那束花,放在一座陈旧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有些模糊,年生太久,已经看不清那五官,隐约能识别出那是一名女性。
江尽静谧了一阵,双手交错在身前,慎重又严谨的鞠了一躬。
隔了好一阵,他才缓缓直起身。
他静默的望向那墓碑上的笑颜,眼底闪过一阵阴郁。
转瞬,他向右跨了两步,弯腰去捡那瓶酒,拧了盖,将酒在一旁的那座墓碑前顺着倒了三次。
他蹲下,圈着一条腿,这才缓缓抬眸看向墓碑上,那张与他五官极尽相似的照片。
他的脸上带着笑,头戴军帽,五官比江尽略显成稳。
江尽抬手摸了摸那张照片,这是一座算不得新坟的心坟。
从他被空葬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江尽也把他与陆顷的情分一起埋葬进这片土里。
几年不见,这座坟没多大的变化,除了留下些岁月流逝的痕迹以外,显得陈旧了几分,再无改变。
江尽捏着酒瓶洒了一些酒,给自己灌了一口,然后抽出两根烟点燃,一根放在坟头,一根放在唇边抽着。
他的视线里没有温度,脸色看起来阴郁又暗沉。
他不知在墓地待了多久,大概天色暗了下来,寂静的墓园偶尔鸦鹊声以及飞鸟声响起,就挺阴森恐怖的。
江尽弹了弹烟头,最后一根烟燃尽,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挽着袖子的手腕上的仪器显示着一串数字,江尽从裤兜里掏出药盒,丢了几颗进嘴里,一边咀嚼着药丸,一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大概是江尽给的钱多,他离开的时候,管理员对他格外热情。
江尽从墓园驱车往回赶,回去的路上有点堵,他堵在红绿灯路口,他将车窗落下,视线在街面的建筑上停顿了片刻。
过红灯的时候,他打了下方向盘,并入左侧车道,掉了个头,将车拐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他从停车场出来后,寻到了住院部,找到了秦岑的病房。
江尽站在房门口,透过玻璃镜面看清了里面的情况,秦岑穿着病患服,脑袋上缠着纱布,她斜靠在病床上跟白冶有说有笑,白冶正在给秦岑削水果,他削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
白冶将水果放下,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姐,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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