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骂过之后心道一声“糟”面上看不出来惧怕,实在是被谢狰玉这一做法气的狠了。

胭雪顶着一张气恼的满面通红的脸指责他:“你出尔反尔。”

谢狰玉犹自被胭雪刚才那声“贱狗”骂的神魂出窍,还未反应过来怔然的问:“我怎了?”

胭雪:“说好许我们探视我舅舅怎么临到头来又不许我们全部都进去。你不守信,可耻!”

谢狰玉慢慢回过神来蹙起两道俊眉不大高兴的说:“我是允了可没说什么人都能进去你当调查司是什么地方,那是办案重地,别说让人探视本就不该放无关人等进去。我好心帮你你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还骂我是”

他很有几分嫌弃和冷意“你从哪里学来的,你现在怀着身孕总要注意些身份和教养。”

胭雪面上一阵羞赧,怄气的道:“我就是这样粗鲁的人,自小也没学过什么礼数更不懂什么是教养你若不喜欢大可以换个女子做你孩子的娘亲!”

谢狰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我是说你对我,你该羞辱够了吧?”

胭雪:“我羞辱你了?”

谢狰玉冷笑:“你是怀孕,不是失忆刚才说过的转头就忘了。”

胭雪认真的道:“我没忘,我叫的就是你,汝陵你认得,京都你就认不得。”

谢狰玉:“你什么意思?”

胭雪:“没别的意思,你若要我同在一块处着,我怕是会时不时念起在汝陵的日子,什么贱狗好狗我想起来了就想这么叫,你听得便听,听不得的,就不要来找我。”

谢狰玉:“我在你那里不值得有姓名?”

胭雪在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腰脊时,期期艾艾的说:“我叫你世子谢狰玉,就会想起从前的伤心事,我害怕你,你难道不知?我只有这样叫你待你,我,我才觉得自己能平心静气与你在一块。我知道你一直记恨自己在汝陵被我羞辱的事,你定然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我亦不想勉强若是我之后对你态度不好,也请你见谅。”

谢狰玉:“”

过了半晌,驾着马车的四臧耳朵动了动,听见里头世子怒极反笑的声音不断的在称赞胭雪,“你行,钟胭,你可真行。”

谢狰玉安置的新宅看着竟然不输端王府,占地宽广,修筑的有不少亭台楼阁,大门上挂着一块红布盖着没来得及揭开的牌匾。

这不像是一个金屋藏娇的私宅,至少这附近周围的宅院好似也很贵气,是有身份的人家住的。

她站在门前有些犹豫,谢狰玉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从大门进去,脚程略快,略显得迫不及待要带胭雪看看这座宅子。

谢狰玉同她介绍说:“等孩子出世,他就住在我们隔壁院落,这面墙开个小门,他年纪小要是夜里怕了,就叫下人领着他过来找我们。这是我们的住处,我知道你在汝陵你祖母为你准备的有专门的药房,我这里同样也给你准备了,后院还开辟的有几块田地,你想拿它种什么都行。”

胭雪随他到处转着,在谢狰玉的带领下,将这偌大的宅子逛下来已经有些累了。

她想谢狰玉真的很奇怪,他也是真的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筹谋的十分仔细,连孩子出生以后的事情都想到了,他好像真想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再做个好妻子,好母亲。

胭雪什么都不曾说,谢狰玉对着宅子很看重,未曾住下,这里头就已经安置了不少仆人,并且今日都叫了过来给胭雪看看,也让下面的人认识一下今后的主母。

人见到一般,胭雪便找借口说累了,想要歇息。

谢狰玉:“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让王玄济来给你看看。”

胭雪:“不,我就是累了。”

王玄济一个刑部当差的官员,让他专门日日围着胭雪照顾也有些不妥,胭雪找的也不过是一个借口,她没有那种想管谢狰玉的宅子的心思。

所以这些管事和下人,见不见都没有要紧的。

她只当自己是客,答应谢狰玉在这里小住一两日就要回去的。不过今日她不想留在这里,谢狰玉则以为她要反悔。

胭雪:“我明日再来就是,今日祖母她们见了舅舅,你又不许我们全部人进去,我想回去问问情况,你总要叫我放心才是,不然我怎么安心与你来往。”

面对谢狰玉观察打量的冷厉目光,胭雪转移了话题,“我今早从府里出来,见到了隔壁的徐将军,他眼神不善,好似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我要不要托徐娉去问问?”

谢狰玉那点子因为胭雪说今日不能留下的不悦渐渐忽略了过去,他像是知道内情,却没有表露出来告诉胭雪原因,只是说:“不必理会,他若是为难你,你便让人来找我。”

“找你作甚?”

“找我做主。”谢狰玉恨她不懂情趣的道:“做你背后的靠山,替你撑腰、出气,这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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