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害羞起来,耳朵会红。”龙晖靠白斐含很近,几乎呼吸相闻,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嗳,红就红啦,你怎么知道是害羞,不是热的?”白斐含平时也不是争强好胜的,懒惰到运动会要开始老师都要提前做思想工作,不然她都不记得。

但是面对龙晖这个男人的时候,白斐含非常的争强好胜,总不肯在言语上输了气势。

“要不要让他们开冷气?”龙晖从善如流。

白斐含狠狠踩了龙晖一脚,这才心情好点。

龙晖哈哈大笑,抬起右手,用食指摸了摸疤,起身,坐回原位。

白斐含发现龙晖非常喜欢把她惹怒,激她做出一些小姑娘的动作,这好像会让他有某种成就感似的。

“先说好,我在减肥,不是不吃,是不能吃,所以如果我吃的少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给你面子。”白斐含点完菜,龙晖按铃让服务员进来取。

身着制服的服务员进来就听到这句话,拿眼睛把白斐含偷偷瞧了两眼。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是一派的天然认真,完全没有撒娇的意味。但这话听着,却很像撒娇,尤其是她又用一种很甜的声音说出来。

服务员心想这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天字一号”,飞龙饭店从开业起,到现在,也只打开过两次。

第一次是龙二少回国。

“你能来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嘛。”龙晖也学着白斐含你的语气回道,连神情也一并学了,翘着嘴,歪着头。

白斐含总觉得龙晖在逗她玩,但因为刚刚见识了龙晖不逗她玩的眼神,也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就很好脾气地没接话。

“不过说真的,你已经这么瘦了,怎么还减肥?”

“职业要求。”

服务员开始上菜,龙晖把点菜全权交给白斐含,并不知道这小姑娘都点了什么,待到服务员流水一般上齐了十几道菜,龙晖微笑着问白斐含:“你减肥?”

上的菜从头至尾没离开过肉,锅包肉、红烧肉、东坡肉、粉蒸肉、回锅肉……

“我虽然减肥,但是我可以看你吃嘛。”白斐含像是个做了恶作剧,而且成功了的孩子,笑得非常真诚。

服务员饶是经过专业训练,放盘子的手也还是一抖。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敢这么和龙二少说话的人?而且龙二少竟然还一脸享受。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斐含确如她所说,在减肥,事实上学他们这个专业的,减肥才是常态,不减肥几乎可以算作自暴自弃。

她每一道菜都只吃一口,算下来,也已经是非常可观的热量,算是破戒了。

白斐含发现,龙晖在吃饭的时候非常利落,和他的坐姿一样,堪称训练有素。

也几乎不怎么说话,除非偶尔逗上白斐含一下。

白斐含觉得他处处充满了神秘,他可以在电影学院门口等她一周,看起来是无事可做,不是富二代就是无业游民。

她特意查过那件皮衣的牌子,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平价牌子。

他骑摩托,不爱开车,但随时能借来奔驰开。

他看起来潇洒风流,野性十足,可站姿和坐姿,甚至吃饭时的姿态,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日积月累形成的,一板一眼,极其规范。

白斐含也搞不清,他到底是个游戏人间的富二代,还是人缘很好的无业游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龙晖吃好了,问。

白斐含者才意识到,她盯着人家看了好久。有点微微害羞,她低下头,说:“你可不可以当做没有看到?”

白斐含的每一句话,都能精准勾起龙晖的兴趣。

如果是别的女人,被龙晖这样问话,要么吓得赶紧道歉,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又是撒娇又是命令的和他说话。

当然,那些矫揉造作的女的,捏着鼻子故作可爱也不是没有,可龙晖根本懒得看她们,更不会给她们机会说出这样的话。

龙晖发现,白斐含虽然看起来是个小姑娘,但着实具备女人的惹火能力。

“你成年了,是不是?”龙晖问。

白斐含觉得深受侮辱,她也不害羞了,抬起头,梗着脖子,以一种革命时期女战士的姿态说道:“我19岁了!

想了想又说:“好啦,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你总觉得我是小姑娘。我吃完了,你送我回学校吧。”

她这是生气了,龙晖刚想逗她两句,那边白斐含自己又好了,笑得狡黠:“我不是和你生气,这里锅包肉很好吃,就是有点硌牙,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做软一点,我打包一份给我室友吃。哦,你也见过她,上回喝酒喝多的那个,她对我很好的。”

刚想她不是小姑娘,可她又做出了小姑娘的举动,要东西前还要加一句“我不是和你生气”,好像生怕他因为这个不给她东西似的。

龙晖笑道:“拿了我的东西,不陪我看场电影吗?”

白斐含打了个饱嗝:“改天吧,今天吃撑了,想回去睡觉。”

龙晖也不为难她,叫服务员打包一份锅包肉,特意嘱咐要做的软软的。锅包肉拿过来的时候,是用牛皮纸装的,一大袋子。

白斐含这才知道,锅包肉放到餐盒里容易不酥脆,放进牛皮纸袋子,能最大限度保持原味。

她把一大袋锅包肉抱在怀里,两条胳膊环抱捧着,跟在龙晖后面出了饭店,前台小姐姐看在眼里,怎么感觉龙二少在用一包锅包肉诱拐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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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晖把白斐含送回学校,之后骑摩托去了新世界夜董会。他是新世界的会员,常年在新世界有包厢。

其实并不是他特意包下,而是来了几次之后,新世界老板便将这座包厢送给了龙晖。

自从他回国后,包厢便门庭若市,后宫众女盼皇帝临幸般期望他到来,然而龙晖兴之所至,行迹飘忽不定,自打年初回国后,在槟城呆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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