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热泽上学之前,娘给我突击培训了整整两个月的“魅影鬼手”。

这门功夫算不上多狠辣的招数,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快的不仅是手,还有整个人身体的协调能力,以及应对突发情况的反应。

强如那图鲁,第一次相遇时在我面前也没讨到什么好果子。

所以,论起面对面11,且战力相差不大的前提前,我是能从容应对的。

只不过,当面前站着的是个已经七老八十,连骂人嘴都不利索的老头时,我真的很难把他当做自己的假想敌,或者说,即将对自己发起主动攻击的存在。

但现实却无情地打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老汉的拳头算不得生猛,也不可能蕴含着强横内功修为的罡风。

但,不得不说,常干农活的人,哪怕人家已经七老八十了,这拳头依旧力道不弱。

我淬不及防地被他一拳打在了脸上,连连后退了好几布,好在没倒,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脸面尽失。

现场画面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四大爷平时是偶尔撒撒酒疯骂几句三字经,可就算是年轻血气方刚时,也没说出手打过谁,我很有幸地给人家老爷子,开光了。

右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有些浮肿,嘴角都流血了。

我很庆幸这次出来没带着甄娘他们在身边,若不然,这老头怕是活不成了。

“四大爷你这次太过分了啊,秦医生是我带来的朋友,您说您平时怎么闹我说过您一个不字吗?算了,你爱怎么怎么着吧,这次就算秦医生报警我也不拦着。”

按说四大爷在村子里也是老人了,眼前站着这些看热闹的,大多与他都是沾亲带故的。

事态接下来的进展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我一个壮年小伙子,被这老头稀里糊涂给打了,但凡有点脾气的,能善罢甘休吗?

可他们,却站在旁边冷眼观望着,没一个人帮四大爷打个圆场。

这老头的人缘可见一斑。

文晏说到底还是有心护着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提醒我报警了,这事放在警察蜀黍面前,多半就是赔礼道歉一了百了,这么大岁数了,一点民事纠纷,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能怎么着他。

我推开文晏,往前走了几步。

四大爷也意识到刚才的过激举动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一边被我逼的频频后退,一边指着我怒道:

“你个死鬼,我都土埋半截的人了,还能给你欺负住?”

人家口中的死鬼,可不是女人跟男人撒娇发嗲的那句,而是真真正正的骂我是死人。

“您说什么?我是死鬼?”

“哼!他们瞎我可不瞎,真以为自己有点道行往身上胡乱抹点阳气就能糊弄老汉我的火眼金睛吗?说不定,前两天村里死的人就是你干的吧,你就是罪魁祸首!”

他越说越激动,但这一次,当我一步步主动逼近他时,他却不敢造次了。

每个人身上是有独属于自己的那道气场的,气场这东西无形无质,无法具体去形容,它完全是人后天生活氛围磨砺而成的一种精神力外泄的体现。

以前我是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强大气场的,我不是江湖高人,也不是政界要员,更算不上大老板。甚至,在同德堂这一年时间里,几乎每天都过着咸鱼般的日子。

但我身边都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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