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艹!”我随口吐了句脏话,快步冲下楼梯。

连阴司的血月都能搬来阳间随意把玩,那这二位将是何等的恐怖如斯呀!

太夸张了,这还玩个屁?直接缴械投降吧。

楼下,月季,白姥姥也都感知到了那恐怖如斯的威压正在慢慢靠近。

已经马上五月的天了,大堂里面积不小,可除了老隍外,剩下的一大群人,竟然都簇拥着甄娘拥挤在一起,抱团取暖。

“呵呵……哈哈哈……”

“你们瞅瞅,一群没用的东西,大难临头,还没咱家老板这个拖油瓶大气。”老隍坐在门口,仰着脑袋信誓旦旦道。

“老隍啊。”

“老板,您吩咐。”

“别在这儿坐了,抱着你的钟馗像,去门口。”

“不,不用了吧……老板,我,我刚才开玩笑的。”

“我知,我知,可,老板我没跟你开玩笑,给我滚出去!”

门开了,老隍是一只手拽着椅子爬出去的,任他喊破了喉咙,这次猴砸也不跟他出去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老隍抬起椅子,坐了上去,上下牙堂开始咯噔噔打颤了。

今天的衣衫真滑呀,嗖……他的身子就好似是一滩液体似的,又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我从身后把他拉了起来,随手一扔,一袋熊猫血落在了他手里。

“喝口壮壮胆。”

头顶那轮血月的光彩愈加浓郁了,头顶是红彤彤一片,但阳间却变得漆黑无比,路灯,车辆,又或者是偶尔勾肩搭背骂骂咧咧的酒鬼,在这一刻都被一层血色混沌彻底吞噬,不见了踪影。

同德堂孤零零地矗立在血月下,像是一盏迷途的灯塔,给旅人照亮了前路。

旅人来了,那白衣剑客身后背着一个古装美人,身边是那健壮的黑甲男。

他们穿过血雾,望着同德堂以及我们这些待宰羔羊,埋着死神降临的步伐,爽朗的笑着。

钟馗:“哎哟我去,可累死个人,你小子跑什么嘛?本座长相很凶吗?”

赢勾:“跟你说过多少次,与人打招呼别上来就动剑,显你能是吧?看把人家吓的。”

“哎哎哎,你们几个愣着干吗?还不把好酒好肉给本座备上?”

老隍抱着钟馗像站起身来,指着他们义正言辞地吼道:

“呔!你们两个邪魔外道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看,天师钟馗已经就位,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额,这,这……你,你说这画的是谁?”钟馗眨巴眨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在阳间的法相图。

“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乃是钟天师,钟馗是也!”

赢勾:“呵……还真让你说对了,你在阳间的法相着实很凶。”

“……”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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