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下一位!”

自信满满的面具男子顿时抬前一步,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

“姓甚名谁?来了第几回?”水獭拿着毛笔挠了挠毛耳朵,头也不回的问道。

“墘王。”话罢,他满脸笑意地往墙上所挂的画像旁一站,黄金面具上司马冷尘本尘的六个字瞬间和男子的脸持平,连问三句,“像不像,是不是,一模一样?”

“”水獭怪转了转眼珠子,看向旁边的红狐狸仙,怎知那妖娆的女子摆着枫红色的尾巴,扭着腰,拿着毛笔就从魂帝的额头一笔而落,直接将面具分成了两半,讪笑道:“你先洗洗眼睛,说不定,挂了水的眼睫毛会比较像。”

然后,转过身,以柔弱如风的声音吩咐道:“抬出去。”

“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魂帝,眨眼之间就被数个圆滚滚的毛球高举头顶,扔了出去,刚好砸在方才撞倒的草堆之中。

同坐在一旁的灵君和白荼同时投来鄙视的视线。

“大胆妖兽!你们居然敢辱没咏璃的墘王!难道就不怕他出手把你们灭了吗?”斗篷术士躲在马后,狐假虎威地指着城中的妖兽大骂道。

身后的鹿茹雪一眼就看穿斗篷术士肚子里的坏水,肯定是想来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

说时迟,那时快,头顶草根的魂帝伸出双爪,聚集魂气,想要一瞬间掀翻了妖兽王城,见状,看戏的月老偷偷变出一袋瓜子,寻了一块阴凉的大石头,磕了起来,“这墘王到底是什么来头,也太会了,他这么一闹,灵君正好出手相助,英雄救美,说不定还能顺便让灵君抱得美人归。”

浊气掀起滔天飓风,吹得人仰马翻,漫天花草骤然化作一阵清新的巨浪,朝着魂帝他们扑面而来,灵君还没来得及出手呢,人就已经跟着其他被淘汰出局的人,被逼到了禁制之外,身处雪山之巅。

“放我进去!”白荼想要跨过禁制,竟被硬生生地挡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一线之隔的兔子守卫干瞪眼。

“是本君独创的千面菱形阵,她只见过几次,居然就融会贯通,可燏她,还记得。”雪发灵君站在禁制前,双眼竟渐渐乐得湿了眼眶。

魂帝一手抹过脸上冰冷刺骨的白雪,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对面那只穿着小盔甲的兔子守卫,忽然,一本正经地转过头,望向白荼,“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和你家亲戚说,让它赶紧放本座进去,要不然,本座今天就要吃兔子炖萝卜了!”

“谁是它亲戚啊!要说自己说去。”白荼后退了一大步,化出两只锋利的兽爪,想要一举攻破法阵,钻心的利爪刚碰到禁制,整个身子就往后弹飞了百里,直接从雪山之巅,飞到了对面的涯边,着实惊呆了带着面具的魂帝。

“下手真狠,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

日后能为他所用,必定能毫不留情地对灵君下手,想到这里,面具底下的嘴角居然扬起了。

“谁说的?”不服的灵君伸出手掌,以纯净的正灵气化出一条白龙状的小灵武,踏过菱形阵上,追击着千变万化的阵法,逐渐形成灵扣,压制每一道变化,大开眼界的魂帝将每一个步骤都熟记于心,眼看着菱形阵要解开最后一道关的时候,那个长身玉立,目如朗星的男子居然将灵活的小白龙收回了袖子中,仍由被破解的阵法自我修复,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诶!”那一刻,魂帝的眼睛瞪大得快要从面具底下掉出来了,咬牙切齿,“你都拿着钥匙到门口了,居然溜个弯,回去了?”

“本君乐意。”

雪发灵君挑起眉眼,轻轻扫过坐在对面山崖的白荼,怡然自得地召唤出一条雪龙,乘之离去了,气得魂帝堵了一肚子气。

“走了正好,你不破,这禁制本座来破!”

说罢,魂帝以浊气化出了一条黑龙,学着方才灵君所化的小白龙,游走在千面菱形阵上,果然,熟记于心的步法,助他练练破关,很快,到了千面菱形阵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最难的一道。

看着变化速度快到无法以肉眼捕捉的阵法,魂帝忽然有了主意,想要化出更多的灵蛇,同时走阵,刚要抬手,手臂上居然多了一道绿色形成的枷锁,整个人被树藤吊起,飞快地撞倒在山崖之上,被树藤紧紧地绑在了方才白荼所在的位置。

“臭兔子,你要毁了盟约?”

“你说了,我不是要毁,而是早已结束了。”白荼抓紧兽爪,魂帝身上的树藤便会逐渐增多,缠得越来越紧,“当初,若不是受你蛊惑,我便不会犯下大错,如今,该结束这段孽缘了!”

“哈哈哈哈擅自毁约,还想杀本座?”肋骨断裂,嘴角流血的魂帝仰天大笑,紧缠着树藤的肩膀和身后的断崖一起剧烈的颤抖,渐渐的,顶峰的雪尖居然滑落,厚积的大雪朝着白荼铺天盖地而来,察觉不对的月老,偷偷施法,在雪山背后救下了即将遇险的白荼。

“怎么回事?”站立在树尖上的白荼诧异地看着四周,感觉这股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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