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人肆虐,与魂人狼狈为奸,今为社稷之安宁,朕御驾亲征,率领大军,亲自诛杀魂、魄余孽,永保咏璃国太平盛世。
父皇早就在几个月前遇难,他又怎会知道朕如今准备举兵攻打魄人,更离奇的是,他不但要攻打魄人,还要攻打魂人。
“陛下,大事不好了。”
身穿绿衣的老太监提着长衣,匆忙跨过门槛,竟有种少有慌张。
“何事?”冥郁迅速合上玉轴,将它置于一旁,好似十分提防从前服侍过先帝的奴仆。
“回,回禀陛下,娘娘不见了,今日娘娘突然来了胃口,说是让御膳房做一百零八道菜,老奴不敢怠慢,于是带着宫人们亲自去御膳房监督,等菜做好端上来的时候,原本在宫中的娘娘已经不在了,侍候在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全都晕倒在地,当时老奴已经命人在宫中内外各处,仔仔细细地找了,可是这么多双眼睛,愣是寻不着娘娘的身影,只找到一封古古怪怪的信。”
“信?”
身穿龙袍的男子狐疑地接过太监递来的信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错别字,满是疑惑。
五五好木目小个个子,五五票去找小个个子,不票找五五。
“传禁卫!”
“是,陛下。”
站立的冥郁等太监离开后,翻开玉轴,抬起玉玺,往玉轴的空白处沉沉落下。
未几,咏璃国的皇帝御驾亲征,率领亲兵,讨伐妖兽和魄、魂人的消息传到街知巷闻,纷纷奔至街头,眼含热泪,恭送陛下出征,此时,某位心情复杂的魔帝早已跨过布置在森林中的禁制,来到妖兽王城。
踏过界限的瞬间,周围的冰天雪地骤然化作春意盎然的田野,放眼望去,尽是鸟语花香,蝴蝶纷飞的野外,蒙面的女子悄悄拉下粉色布巾,娴静冰冷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周围变化的景致,仿佛置身于试炼塔一般。
野蛮的妖兽居然穿着人的衣服,列队在路的两侧,逢人派花,笑容憨态可掬。
“想必鹿家的小娘子必定没有见过此等大场面吧。”斗篷术士调侃道。
“术士大人的意思是,你参加过妖兽开的招婿大会?”她反呛道。
“本尊本大人当然见过,而且还是一次通”
“够了。”身穿盔甲,高束头发的魂帝骑着高头大马,满脸的不耐烦,“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成功,本座就先踏平这里,再把你挂在上面当旗子!”
“放心吧,尊者,你都穿成这样了,必定是万无一失,妖兽哪会看人啊,他们又怎会分得出你们谁是谁,肯定是看衣服的。”
话音刚落,他们的马经过一个公告板,上面贴满了画像,并且用红色的线仔仔细细地圈出了每个人和司马冷尘之间的区别,瞬间打了斗篷术士的脸,让他洋洋得意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你不是说它们分不出吗?”隐忍的魂帝僵直着脖子,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好像坊间雕刻的守门神像,样子看着十分可怕。
“尊者莫急,小人还有一招。”
霎那,斗篷术士以浊气化出一支毛笔,在山寨司马冷尘的脸上快速勾勒,然后运气收笔。
“你在本座的面具上画了什么?”
“回尊者,你只要顶着这样一张脸就没人敢怀疑,你不是司马冷尘了。”
“真的?没想到,你还会易容的法术。”
好奇的鹿茹雪稍稍转眸,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审美和理智遭遇了陨石般毁灭的冲击,破术士的所谓易容法术,居然只是在墘王的黄金面具上写了司马冷尘本尘六个字,若是被魂帝发现,简直就是在找死。
“有镜子吗?”魂帝冷不防地问道。
见状,术士慌忙摆手,“尊者,来不及了,我们去排队吧,要不然赶不上天黑前入城了。”
“是吗?”
魂帝刚要乖乖地下马,忽然想起,他人生中从来没出现过的词汇排队?
“你居然还想让本尊排队!”
吆喝的声音瞬间吸引了那条连绵不绝的队伍,排队的人整齐划一的回头,竟像司马冷尘变了分身术似的,无论高矮胖瘦,全都头发高束,身穿盔甲,骑着马,装束和妖兽到处派发的画像一模一样。
“呵呵,他们和我们可能光顾了同一家店。”斗篷术士扯了扯嘴角。
“”魂帝彻底被震惊了。
此时,纵马赶来的某君也愣在远处,看着自己如此之多的分身,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复,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想来,小仙跟来看热闹,是没跟错了,这妖兽魄主哪是招婿啊,简直是在集结军队啊。”
“咳咳,我们能想到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不奇怪,不过,你为何要跟来?”
“当然是来帮你的忙啊,小仙可听说了,妖兽新王的美貌早已传遍了三界,这里一瞬间聚集了众多有能之士,小仙是怕,若是少了小仙的鼎力相助,你这各种款式的绿帽子,恐怕要换着戴了。”
“你觉得本君会给她机会?”灵君不悦地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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