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咬了咬牙,忍着被占便宜的风险,一脸晦气地回道:“尊者,你没听错,魄主确实要给你找个爹,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混账!”愤怒的魂帝一脚踢开脚边捶腿的女子,将鹿茹雪甩到柱子边上,“她是真疯还是假傻,给自己招夫婿就算了,居然还要给本座找她以为自己真的是本座的娘吗?”

这种复仇方式真是狠毒呀!

嘭的一声,后脖撞到柱子的鹿茹雪头疼欲裂地看着墘王一掌拍下的桌子,居然被震成了粉末。

太奇怪了,太子从前身体孱弱,别说动武了,光是动嘴皮子也要一大批人鞍前马后,夜里更是要日夜点灯,方能入睡,可如今天色早已入夜,房间内外竟屏退左右,丝毫不见护卫的身影,连女婢也不多。

难道,璃帝的死真的对他打击这么大,能让一个碌碌无为,畏首畏尾的懦夫在短短时日变成如今这般不屑女色,杀伐果断的魔君。

“尊者请息怒,魄主会如此,不就刚好印证了小人的计策可行吗?”

“你还敢提那个破计策!若不是你阻挠本尊取她的神魄丹,如今,本尊早已能够夺回失去的东西,将灵君践踏在脚下了。”黑袖下的五指顿成鹰爪,萦绕在指间的浊气,似有摧毁万物的力量,鹿茹雪紧张地抬眸,看着墘王将魔爪伸向斗篷术士。

如今墘王正气头上,既能杀他,肯定也能杀自己。

“等等,王爷,奴婢有办法,帮你哄王妃回来。”

“你果真是不怕死的,居然敢阻挠本座!”冷冽的眼神冒起一丝杀机,随即,令人不寒而栗的颤栗感迅速攀爬至她的后脑,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堵塞了她的喉咙,令她每一下呼吸都变得极为沉重。

“奴婢并非要阻挠王爷,相反,是觉得自己有能力相助王爷,天底下,没有比女儿家更了解女儿家了,王爷志高远大,自然不在乎儿女私情,但是奴婢很清楚,你在乎的,是王妃能否为你所用。”

“说下去。”魂帝虽未下火,但是这话着实中听,“本座觉得,你说得话,比这个破术士有用多了。”

“尊者”斗篷术士惊得咽了咽,低着头,时不时抬眸,窥探丫鬟穿着的鹿茹雪。

“不过,有一件事,实先说明,她不是本座的妃,她是本座的仇人,也是本座最有用的棋子,你喜欢也可跟着这个破术士称呼她一句,魄主。”

“她当真是魄主啊?”嘀咕的鹿茹雪觉得事情越来越玄幻了,然而,她也没有空闲的时间思考更多了,“王爷,既然您原本就打算以夫君的身份利用她,为何不直接参加招婿大会?”

“是啊,尊者,小人正要向你禀报此事。”斗篷术士趁机呈上两幅画卷,递到魂帝的手中,“若是我们再不加紧时间控制魄主,恐怕她该想起什么来了。”

“她想起来更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能和本座连同一线,说不定,还能替本座解开封印,到时候,该着急的人,就是灵君了。”黄金面具下的紫眸刚扫过展开的画卷,顿时心中大气,直接将画卷扔在地上,“看来,你真的觉得死门开得太慢,着急投胎,给本座送灵君的画像作甚!是觉得本座头上冒得火不够大,要添油吗!”

“尊者息怒!”

哒的一声,斗篷术士的脸直接被画卷砸过,锋利的纸张在额头划出血痕,鲜血滴了一地,愤怒的声音再次朝着他喷来。

“废物!一幅还不够,居然还送够两幅,本座看你就是灵君派过来的细作,专门来气本座的!”

“不是,尊者,您听小人解释,这两幅画卷皆是从妖兽身上得来的,都是出自它们新大王的手笔。”

那一刻,魂帝感觉自己三观要裂开了,晴天霹雳,电闪雷鸣!

敢情她要找灵君当本座的爹!

土拨鼠尖叫连发的魂帝眼白滚滚地冒着血丝,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这是机会啊,魂帝。”术士有意无意的一句话,简直是在魂帝的身上直接插一把刀,将他要毁天灭地的怒火上,直接扔了一把炮仗,将他的底线炸得劈里啪啦。

“机会?让灵君当本座爹的机会吗?”

飘渺的火烛下,一个黑影在术士的脸上竖起,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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