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先到这里，中场休息一下。”蒋宁柯两根手指夹着一支笔在桌上轻戳了几下，正视着坐在另一端正对着的松雨觉。
会议室里。员工整理好长桌上的文件三三两两走了出去。没有人会愿意和自己的老板在休息时间共处一室的。
松雨觉看着投影上的内容，又轻轻垂下眸子思索着什么。
随后起身也走了出去，秦柏见状忙着也跟出去。
“我去下洗手间。”松雨觉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说了一句。
秦柏走到落地窗边等着，他俯瞰下面的金融街。这里是一座城市的心脏，华丽耀眼的外表都是一栋栋楼宇中的悲催打工人铸造而成的。
这也是为什么秦柏一定要留在科研上的原因，看着这些人每天奔波他就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过会，秦柏突然想起松雨觉的腺体贴还在他这。走进洗手间见松雨觉正低着头洗手，他听到身后的动静微抬起眸看了一眼没当回事。
秦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腺体贴撕开走近贴在松雨觉的腺体上。皮肤柔滑光洁，细小的汗毛在他指腹下跟着他的动作微动。
躬身正在洗手的松雨觉动作一滞，清凉的水流潺潺的流过他的指缝，修剪整齐的指甲被不断冲洗着，他皓白的手指蜷了一瞬。
待秦柏贴好后，松雨觉才收回手。水流感受不到温度自动停止。
看着他后颈上的小白猫，秦柏用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下。
“你喜欢猫？”他眯起眼露出个很真实笑来。
松雨觉扫了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说了声“谢谢”先出去了。
卫生间距离吸烟室不算远，秦柏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蒋宁柯。
他礼貌性的点头打了个招呼。
蒋宁柯关上门后，斜倚着瞟了一眼松雨觉，嗓音沙哑：“喜欢他？”
秦柏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松雨觉已经拐进他们的视线死角。
“他体质特殊，不愿与人亲近，你要是追他得废点功夫。”蒋宁柯唇角不明含义的带笑看着秦柏，“还有眼里不能有别人。”说完就离开了。
被表白的是他，怎么成了他在追松雨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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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重新走代码了，并且复盘了一遍，疑似有人故意篡改程序并且伪装成系统运行中无意间产生的Bug。”
松雨觉听着电话对面一条条汇报着工作，眉头蹙起不置一语。
“但是看网上对秦柏很不友好。”对面说着。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们还不清楚，怀疑是公司内部泄露。当晚正是粉丝打投的时候，正在白热化的时候APP瘫痪，本来矛头是指向公司的，但现在全都对准了秦柏。”
之后，双方都陷入了安静。对面是松雨觉的秘书，显然是在等着松雨觉的发号施令。
紧锁的眉峰迟迟没有平展，许久后松雨觉声音低哑：“行了，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便挂断电话。
“怎么不进去？”蒋宁柯站在他身后。
“碍你事了？”松雨觉回了一句，径直走回会议室坐回去。
蒋宁柯站在门口耸了下肩，不知道大小姐这是又怎么了。秦柏就在不远处，看着蒋宁柯被松雨觉阴阳。
会议室内其他员工走已经到齐，有一位已经走上前调试好幻灯片准备开讲。
得到批准后他清了几下嗓子，进入了讲解。讲得十分认真仔细，内容全面，看出来是做足准备的。
松雨觉双手抱肩，靠在椅背上皱眉看着前方。
正在讲解的那位员工本是声情并茂的，回头扫了一眼在座的，对上松雨觉的视线，话语突然卡壳。
他缓了缓又接着讲。自他看到黑着脸的松雨觉后，就觉得自己的发言全程都在他的雷电上，越讲越没自信，完全没有刚开始流畅连贯，最初的状态怎么都找不回来，时不时还会蹦出口头禅。
座位上细索声音一片。蒋宁柯也听不下去了，抬起手准备招呼他下来。
松雨觉突然说道：“后面的都不用上去了，直接整理成文档发给我就可以了。”
起身绝尘而去。
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很多人私下小声嘀咕，刚才发言的那位肯定完了。
众人抬眼看了看自家老板，也没敢看太久视线又立马收回。
蒋宁柯面上带笑，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秦柏疾走几步跟上松雨觉的步伐，“出什么事了？”
待他快要追上，松雨觉倏然停下，抬眸看着秦柏，眼眸闪烁的看了好一会。
“怎、怎么了？”秦柏被他盯得心里不安，又问了一遍。
“最近有看国内的事吗？”松雨觉。
“没有。”秦柏眼神中带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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