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上的明月升了起来,圆圆的像一张大饼。
张慎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中秋节。
虽然没有月饼吃,但是吃着石锅鱼,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也别有一番风味。
“登徒子,「迢迢牵牛星」真是你写的吗?”
“不是,某天做梦的时候,梦里的仙人告诉我的。”
“噗呲——你这一本正经的说瞎话的本事,真是绝了,怪不得能将褚飞燕耍得团团转。”
“如果有的选,谁会去招惹那样的凶人,这还不是他先动的手……”
苏谨笑了一声,看着天上的明月,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从小离家学武,好几年才得与父母相见一面。「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每次阿翁送我到唐水边时,我就是这种感觉。
比起牛郎织女一家人,我可差远了,好歹他们还能一年见一次面……”
啊这——
不对吧喂,人家牛郎织女,好端端的一对痴男怨女,你是怎么联想到自己身上的?
难道这时候的牛郎织女,还有另外的版本?
张慎疑惑的问道:“你听到的牛郎织女故事是怎么样的?”
“啊,你连牛郎织女的故事都没听过吗?
王母拆散了牛郎织女一家,然后牛郎每年挑着筐里两个孩子,跨过天河,在鹊桥跟织女相见。”
苏谨一脸向往的说道:“天河之上,一家人整整齐齐,多温馨啊……”
“……”
张慎愣了一会儿,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是版本有问题,而是苏谨的脑回路太过清奇。
“原来你是把自己比做了牛郎箩筐里的娃了吗,哈哈……”
“这有什么不对吗?咳咳……”
苏谨说着,忽然感觉一阵呼吸不畅,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张慎问完,感觉问了句废话。
即使在昏暗的火光下,他也能看出,此时苏谨嘴唇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
没有过多犹豫,张慎果断的将苏谨靠着火堆再近了一些,然后伸手解她的衣物。
“你要干什么?”苏谨气若游丝,但在虚弱中,依旧倔强的反抗着。
“查看你的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流血流死了!”张慎一脸凝重的说道。
当衣服解到最后一件的时候,苏谨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死死的抓住了张慎的手,带着哭腔的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都是大老爷们,你怎么恁的矫情!”
此时人命关天,张慎哪里还敢犹豫,一把掀开了苏谨的衣服。
洁白的肌肤映入眼帘,张慎有些嫉妒,这小白脸的皮肤居然比自己的还好。
接着看见苏谨胸前的「绷带」上,染红了一大片血,心道不妙,此时他也顾不得多想苏谨是何时胸部受伤的了。
张慎用执笔式握着锋利的小刀,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般配合默契。
小刀在他手上,如臂使指,此时的张慎神情无比的专注,干净利落的划了一刀,苏谨胸前的「绷带」刺啦一声应声裂开。
然而,下一秒,张慎傻眼了。
一时间,张慎脑子一片空白,眼睛居然出现了重影。
看着天上的明月里,两只兔子脑袋,正调皮的来回拱着……
张慎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你——你居然是个小妞!”
啪——
苏谨用出全身最后的力气,扇了张慎一巴掌,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是又昏厥过去。
张慎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字:
草,那是一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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