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非常突然,但身为当代唯二市子继承人之一的恐山觉,要人生中第一次和异性单独出去玩了。

虽然之前有单独和同窗的咒言师狗卷同学一起外出祓除过诅咒,但那是不一样的。

伊地知把他们送到任务现场,布下「帐」,年纪相仿的年轻咒术师们在结界中小心翼翼地祓除着咒灵,结束后再由等候在外的辅助监督送回学校休息,是带有任务性质的出行。

五条悟所说的,是‘约会’。

不需要执行任何任务,不怀任何目的性,唯一需要达成的成就就是‘玩的开心’。

虽然也和真希一起去过东京的中心区域逛过街,但也不太一样。

——是第一次和悟先生以朋友身份单独出去玩,而不是被带着完成咒术实习的教学任务。

所以即便浑身肌肉都酸痛得不行,但恐山觉还是欣然答应了。

东京咒高女子寮的起居室一览无遗,没来得及清洗的浴室里墙上还挂着洗澡时留下的泡泡,恐山觉只能微红着脸把五条悟推出了自己房间,同时灵力还操纵着两个纸片式神把他在阳台脱下的鞋履抬了过来。

五条悟早就在日常的咒术训练中见过她驱使纸式神,因此并没有被吓到,弯腰穿鞋时还屈指弹了弹小式神,看见纸片栩栩如生地原地转了两圈、最后瘫坐在地上以后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巴掌大的人形纸片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部部分,转身啪嗒啪嗒得走了两步,从门下的缝隙中钻回了恐山觉的房间。

五条悟笑了两声,开始盘算起了要带这小朋友去什么地方见见世面,没想到的是他才刚把居酒屋这第一个选项从脑子里划掉,门就被打开了。

高专时期,他和挚友偶尔在休息日会带上同窗中唯一的女孩出去逛街,或者说是他们两个男生被使唤着为家入硝子提包。

就算平常总是素面朝天地对着他们俩,家入硝子在去商业区前也会精心梳妆打扮一番,每次五条悟和挚友都会在硝子门前等上个半小时一小时的,最后迎接到的总是容光焕发的一点红。

此时距离恐山觉把他推出门外,只过了不到五分钟。

“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及膝连衣裙,第一眼看上去是和初见那天一样简单的剪裁,仔细看才能发现设计师在腰部做了几个褶皱,掐出了不盈一握的腰线。

领口开得也有些大胆,两边锁骨各露出了半截,性感纤细的锁骨让她看起来显得人格外成熟,深黑色的布料也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像是要白得发光。

恐山觉用水沾湿梳子,好不容易才把五条悟毫无章法的吹头技术做出的糟糕造型压了下去,没有做多余的编织或装饰,柔软的金发披散在身后,又乖巧得过分了。

五条悟抽动两下鼻子,像警犬一样绕着她转了两圈。

“好重的药味啊。”

“真的吗?”恐山觉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胳膊,“被炼狱先生附身之后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但又没有其他伤,所以硝子姐给了我一瓶药油让我自己没事揉一下。”

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不太好意思地往回缩了缩身子:“是不是味道太冲了?……不然我回去再冲个澡吧。”

五条悟在她完全躲回屋里之前伸手越过她,一把关上了门,同时对着少女露出一个咧嘴的笑。

“怎么会呢,这可是战斗给你留下的勋章。”

他不容拒绝地拉着恐山觉一路‘逃’出了东京咒术高专的校园。

之所以说逃,是因为从离开女子寮到真正走出校门的这段短短的百米距离,五条悟拉着她一路狂奔,完全无视了路上遇到的正带着新做咒骸散步的夜蛾校长、从医务室离开信步走回宿舍的家入硝子——五条悟甚至无视掉了真希的打招呼。

“诶呀——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抓到了呢。”

“呼、呼……”浑身肌肉酸痛、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恐山觉拉着五条悟的衣角示意对方停下,按着自己的胸口弯腰大口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抬头看向男人。

“为、为什么要跑这么快?”突如其来的大脑缺氧让她连敬语都忘了说,“明明没有宵禁的啊?”

因为她眼角染着红、气喘吁吁到话都说不明白的样子分外迷人。

但有耐心的成年人是不会在小女孩面前说出这种话的,于是也弯下腰与她控诉的视线持平,伸手用力抹了一下恐山觉眼角的红晕,看着那点颜色变得更加嫣红后才满意地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我这是在替觉酱补完青春。”五条悟哄孩子似拍拍她的脑袋,义正言辞地说,“住校时和朋友偷偷溜出学校,无能狂怒的生活老师只能追在后面跑,这可是青春生活的一环哦!”

“……咳咳,五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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