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见到卫昭,想要快一点见到他。
一路快马疾行,终于在十日后抵达桐城。
清辞见到卫昭的第一眼,就昏了过去。
郎中摸了清辞的脉,又看了她的脸色:“姑娘这些日子忧思过度,又遭急火攻心。她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这些日子又没有好好休息,瞧她脸色泛白,是失血的先兆”
卫昭已经吓白了脸。
清辞面无血色躺在床上,嘴中时不时吐出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若不是周遭有人,他苦苦撑着,怕是站都站不稳,立马就会软到在地。
平安守在旁,瞧着将军比清辞还要惨白的脸色,上前打断:“郎中,您只说该如何治,怎么养。”
卫昭回神,红着眼瞪郎中:“对对!”
郎中就坐到桌子上写药方,说了几件忌讳的事:“不可久坐,不可久思,亦不能劳累。好好养着,能够养好的,将军不必太惊慌。”
卫昭坐到了清辞的身旁,双手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实在是没忍住,眼泪流下去。
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雨珠。
他怎么能不惊慌呢?他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
阿姐从前身体那样好,现在却不好了。
他明明已经比以前有了很大的出息,也能给她更好的生活,还是让她受了委屈。
他咬住唇,破了皮流了血也不觉得疼,目光黏在清辞紧闭的眼上,低声喃喃:“阿姐,我往后再不让你受一点苦。”
平安送走郎中,回来就瞧见卫昭哭得满脸都是泪:“哎呦我的将军啊!大爷姑娘好好的,郎中说了没事呢,您怎么哭了?”
高岩在门外,听到平安的话,颇觉新奇,往里探头:“哭了?我看看!”
卫昭背着身子,用袖子狠狠擦擦眼下,声音沉沉:“都出去!”他的语气还带着哭腔。
平安怕他太难过,就道:“姑娘正生着病,将军在她跟前哭,总归是不好的。”
卫昭从没听过这样的话:“真的吗?那应该怎么办?”他抽噎了两声,忍住了。连眼眶里的泪也憋进去。
平安胡诌道:“您多说点有趣的事,姑娘睡着了也能听见,听见了心情一好,病就没了。”
卫昭信了,日日在清辞耳边说有趣的事。
又过了几日,魏雄的信从青州送到了魏原的手中,魏原再不愿意,也不能违抗父命,停止了对桐城的围攻。
卫昭有了功夫,日日往清辞房中跑去。
她时而醒来,时而又睡去,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又叫爹。卫昭疼得心都缩起来了,他端着药碗,舀起一勺往她嘴里放,等药碗见了底,才仔细用帕子擦干净她的嘴边。
忙完这一切,他人都累出了一身汗。碧落走进来,道:“将军,您守了姑娘几夜了,今日我来吧。”
卫昭摇头:“不用,我等她醒来。”
碧落只好出去,盯着卫昭熟练又温柔的动作,心下动了动。轻轻掩好门走了。
屋里只剩卫昭与清辞。
卫昭坐在旁边,视线落在她脸上就移不开了,他动了动手指,指腹落在她眼下的一滴泪上,轻轻擦去。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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