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没吃早餐有关系,又或者是一个早上都处于紧绷的情绪状态有关。
先是晨跑的时候,被晕倒的老人吓出一身细汗。
再是急着从医院赶回学校。
途中没歇一口气。
到现在什么事情都做好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才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应。
同组的体育老师看到应叠的脸色特别差,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应叠摇摇头,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这种难受的程度,她还是可以克服的。
跟以前在室外训练被晒到脱水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又想到了以前训练的时候。
应叠突然觉得很落寞。
前几天国庆假期的时候,队里破天荒的放了三天假。
以前的队友都在约应叠出去玩。
但应叠婉拒了。
队友便没再说什么。
只跟她说,有空回队里看看。
现在都已经大四了,没多少日子可以留在学校啦。
这个应叠当然知道了。
原本她用尽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去准备作为大学生最后一次参加的比赛。但最后结果却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从开始练习皮划艇的时候,就是参加的单人赛。
从没有参加过双人的比赛。
她已经我行我素惯了。
但在最后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教练却告诉她说,原本属于她的单人比赛的名额,已经给了一个新人。现在还剩双人的比赛。
趁最后的时间,抓紧练习。
争取拿一个冠军。
拿个屁的冠军啊。
应叠最不喜欢参加双人赛了。
她不喜欢那种跟别人一块的感觉。
完全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赛当中。
总是会在想怎么跟对方的配合,很容易忽略了她自己是谁。而且她也很讨厌那种,心里记挂着别人的感觉。
影响她发挥。
这完全就是觉得她马上要大四毕业了,觉得没有用处了。把好的位置,都留给了新人。好让她们替补进去。
给她一个双人比赛是什么意思。
暴脾气的应叠当场就炸了。
不管教练和队友怎么做思想工作都没用,应叠就是不接受。
最后双方都没有谈妥协。
应叠单方面提出停止训练,说她要出去参加实习了。
当时也是有威胁教练的成分,但没想到,教练也是狠角色,又或者是真的觉得她没有可用之处了吧。很爽快地应下了。
就这样,她不出来实习也要出来实习。
毕竟话都从嘴里说出来了。
怎么能反悔。
刚开始到新的环境,还是觉得新奇的。
但时间久了,再加上本来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突然不做了,忙的时候还好,不会想起。可是一旦空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些过往。
真的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自己的运动生涯?
甘心吗?
应叠问过自己。
但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到底还是跟自己过不去吧。
可是后来,当她把这些内心深处的想法告诉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切都通悟了。
有时候,在不同的阶段,人其实都会做出一些适当的改变。
然后将自己再往前再推一步。
-
应叠拖着抱恙的身体,上完了一整天的课。
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了。
有一种透支的感觉。
她看到沙发,很想躺下去。
但想到上回她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小孩也跟着自己一块在沙发上睡。
总觉得会带坏她。
勉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整天,她都没有吃什么。
中午在教职工食堂,也是匆匆扒了两口饭,就跟着体育组长去搬运动会需要的器材了。
学校为了迎接运动会的到来,特地定了新的器材。
器材送到门口,还需要人手从门口搬到体育器材室。
中午学生都要吃饭和午休,只能几个体育老师自己搬了。
以前应叠在学校的时候,也做过不少苦力活。
但都没有在这个学校的多。
累,是真的累。
上课累,课后的事情也好多。
不过,倒是挺锻炼人的。
应叠自我安慰。
来不及脱掉衣服,倒床就睡着了。
北归回来的时候,家里很安静。
她原本打算今晚上回来问应叠关于她朋友来家里吃饭的事情,但四处瞧了一眼,都没看到她人。
难道还没有回来吗?
但看着不像啊。
她的鞋子在门口。
歪七扭八的。
显然进门的特别匆忙。
难道在房间?
北归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不在吗?
北归直觉她应该是在屋内的。
因为她没有晚上出去的习惯。
通常回到家的时候,都是直接累趴在沙发上的。
难道她今天,睡回了床上去了?
北归没有推开门,她心里想的是,她晚上,是不是没有吃饭啊?
要不——
给她煮碗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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