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老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小姐,别顽皮了——”

话还没说完,秦夕路抬眸,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笔一摔:“那我也不写了。”

礼仪老师脸色铁青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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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路拿笔,纸上开始画起来,涂东邻用胳膊撑着桌面,饶有兴趣地指导她:“两笔就能画一个李子,先撇,然后勾。”

纸上很快出现了好几个圆圈,但是秦夕路感觉她画的不太像,表情逐渐流露出烦躁。

涂东邻凑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

秦夕路愣了愣,下意识想要缩回手,涂东邻好为人师,却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毛笔被半强迫的移动起来,笔尖在宣纸上一撇一勾,圆圈的中间留下白。

“这样就可以了。”

柔嫩的指间摩挲过手背,如同过电般酥/酥/麻/麻,秦夕路不自然的抽回了手,皱眉看向涂东邻,对方却低头很认真的欣赏自己的画作,好像丝毫没有觉察到刚才的逾越举动。

秦夕路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看的ABO类读物太多,想得也有点多了。

秦夕路在纸上连续勾勒了好几个圆圈,抬头问道:“你还会画什么呀?”

涂东邻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她笑了笑,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形状:“白菜。”

有一年暑假,姜女士为了培养涂东邻高尚的情操,专门为她报了书画兴趣班。

涂璨刚开始还很义气的说陪她上课。

谁知道上了两节课他就腻了,不上了。

涂东邻为此也不想上了,还在家里闹了很久。

不过现在涂东邻觉得,有点技术傍身好像也不错。

涂东邻低头吹了吹宣纸上的墨水,忽然问道:“你晚上的噩梦,是和衣柜有关对吗。”

秦夕路笔尖顿了顿,抬头看她。

涂东邻:“你昨晚上说梦话了。”

秦夕路:“……”

昨晚上梦到的狰狞画面,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上脑门,秦夕路皱眉,脸颊居然微微发起烫来。

秦夕路垂了垂眸,语气很淡:“你把它忘了吧。”

涂东邻转着笔,慢悠悠的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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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涂东邻的缘故,上午的书法课结束的很快。

午饭过后,钟琴就来了。

钟琴今天明显精心打扮过,身穿嫩黄色的背带裙,背着白色的挎包,满脸灵动之气。

钟琴笑看着涂东邻,娇嗔道:“哥哥,我们走吧。”

秦夕路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淡淡地看着楼下的人。

涂东邻今天难得穿着浅色的衣服,愈发衬得肌肤白嫩如霜,她看着钟琴,那双薄澈的桃花眸如同幼犬般温顺。

钟琴扑上去开心的挽住涂东邻的胳膊。

杨秦在旁边直皱眉:“涂璨是你的未婚夫,钟琴凭什么约他出去玩啊?”

秦夕路并没有说话。

她对涂璨的感情,应该就像是,小时候特别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会不高兴。

但玩具是她的所有物,人不是。

涂璨并不属于谁,所以她没有权力命令涂璨不去。

秦夕路心不在焉地看着楼下,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杨秦愣住了,急忙追上去:“哎哎哎,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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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古镇是旅游区,平时人挺多的,今天是农展会,农民们会去摆摊,那些二手货好便宜的!”

刚出门,钟琴就如同小麻雀般叽叽喳喳和涂东邻介绍古镇的景点。

“还有个祈福寺,每年有好多情侣都会专门去那里拍婚纱照的,听说在那里祈福过的夫妻,都会白头偕老。”

涂东邻把手揣进包里,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钟琴一面走,一面偷偷打量着身旁的alpha,心脏逐渐加快,双颊也逐渐泛起了兴奋的潮红。

这么漂亮的alpha,说她是omega也不为过吧!

而且信息素还是清淡的红茶味,这也太可以吧!

和二胖分手后,钟琴一直想着趁暑假找一个新的男朋友。

现在她觉得,涂璨是个很好的选择!而且,钟琴早就听说过涂璨和秦夕路关系不和,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钟琴紧张的捋了捋头发,来会舔着干涩的嘴唇:“哥哥,我觉得我们两个好有缘分哦。今天我本来想约秦姐姐出来的,但是她没空,你有空,你今天……”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哽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涂东邻。

涂东邻从书包里拿出一根浅蓝色的橡皮筋,低头拆开包装袋,转头看她:“我今天怎么了?”

钟琴:“你今天……”

涂东邻迎着阳光,把过长的头发聚成束,扎成一个小揪揪。

钟琴:“!”

钟琴有点反应不过来,脸色都有些发青了:“哥哥,你干嘛……”

涂东邻舒展眉眼:“这不是出去玩吗,我换个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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